救下了太子
地,她也对这位的雷霆手段有所耳闻;或许不用听闻,从一些遥远的记忆也能联想到
他当年马踏虞朝京都,是攻入城池的第一人,又与先皇兄弟情深深得信任,一人手掌十数州兵马。然而先帝驾崩后才几个月时间,靖安王先是质疑太子血统问题拖延新帝登基,又利用京畿防卫权迅速控制皇宫。
听闻靖安王素来不喜先皇后,多次进言废除皇后,想也可知他并不会臣服不承认的皇侄,只是也没想到会做得这样快这样绝,竟是混不顾留言直接戕害东宫储君。
如今太子名义上失踪,怕是不久后他便会联合一干势力染指帝位。
正因如此,太子的处境极为危险,若不是她那日恰好路过,太子真已成亡魂了。
叶盈玉拉下了她捂住耳朵的手,双手抱胸紧紧盯着阿月双瞳,“说话,休想想蒙混过关,到底打算怎么办。”
阿月轻咳一声,小声说道,“总之,我这地方知道的人几近于无,先让他养伤吧,这会儿也不能把他丢出去,叶姐姐若是这么无情的人也不会来帮我的。”
叶盈玉佯装生气地隔空点了点头,“原来最是谨慎聪慧的阿月也一时冲动没想过后招呀,若不是看在从前的交情我才不搭理你。”
阿月低下了头,言语中满是愧意,“对不起阿叶姐姐,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见到她这样,叶盈玉反倒不不忍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念着先皇恩情,不忍看到他独子就此丧命才救他地,你放心,我叶家医术必能救回他,之后要死要活看他自己本事。”
阿月向她感念一笑,“谢谢你叶姐姐,说起来像景桓帝这样的人竟会壮年暴毙,只留下一子,如今却也命悬一线,真是令人唏嘘。”
叶盈玉瞪了她一眼,“你还是先管管自己吧。”
阿月早已习惯叶姐姐风风火火的性子也不甚在意,转而向她打听太子的伤势。
“叶姐姐,他何时能转醒。”
叶盈玉看向静静躺在床上的太子,摇了摇头,说道“不知,他被人从高处推下,且之前就受过各类的伤,看他自己造化吧。”
阿月叶看向了太子,神色复杂。
叶盈玉转头面向阿月,面色还是不愉,“你已仁至义尽不必多想,这段时间多留心些,毕竟你是前朝之人,即便受先皇恩令留在此处,也当小心为上,必要时也想想,真被靖安王发现此处当如何,我先回太医院了,不可离开太久。”
阿月点点头,“多谢叶姐姐我明白,我送送你。”
送完叶盈玉出殿门后,阿月转身折回到了小厨房。
她微叹一口气,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心情,一时冲动下救下大炎宁氏之人,大炎可以说与她有灭国之仇,但先皇景桓帝,到底容她留下一命,又有意让她隔绝与外部交流,这才有了五年的安稳。
阿月摇去脑中的重重回忆,从后院摘下自己种的蔬果,又从井中熟练打水,提到简易的小厨房中,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炖粥,忙活了一阵,舀出几勺泛着诱人米香的白粥放入瓷碗中,向屋内走去。
她不是易于愁苦之人,也不愿多想一些事情,若是天天伤春悲秋,来了事情便终日哀叹,那她早就不堪忍受从前逃亡的日子,或是现在独居在方寸之地的生活。
从来这苍暮殿的第一日起,她便已想好,能活一日是一日,其他随缘便好,每天都从容地去活方,方不负逝去之人的夙愿。
走到房中时,阿月微微一怔,只因方才才被医者说生死由天的太子尽管面色不是太好,此刻竟已然自己挣扎着坐起,生命力不可谓不强。
太子因手骨断裂,撑着坐起已花了十二分的力气,灼烧般的疼痛面容扭曲,但他咬牙一声不吭,直直地看向阿月。
不知该用何种态度面对太子的阿月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忙上前想将他扶起坐好,他这样强撑着,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又要裂开,这可是费了她和叶盈玉九牛二虎之力才包扎好的。
但太子一言不发,僵硬如一块石头,任阿月如何他一动不动。
阿月见太子全然不配合有些纳闷,太子样子浑不似话本里说的,有救命之恩的模样。
莫非,是把头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