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咽起来。

“呜…呜呜…”

凄厉低哑的嗓音让人想到了地狱里索命的恶鬼。

男人似乎这才想起一般，他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女人的脸。

“哦…她的舌头也被割了，还有手脚、也都被我砍了下来，所以桃桃不用担心她会伤害到你哦。”

裴佳人只感觉手里被硬塞进来了一个冰冷的刀柄，男人走上前，将铁笼打开，又温柔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去吧，桃桃，杀了她。”

裴佳人摇头，双腿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她猛地哭出声。

“不、不要！”

男人握住她持刀的手，推着她往前走。

“桃桃一定会喜欢的，我知道的。”

“不要抗拒、好吗？”

裴佳人不住地摇头：

“不，我不喜欢！纪从觎你别让我做，别让我做啊！”

裴佳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不停地推动着，直到脚趾碰到了一具冰冷且柔软的东西。

“啊！”

她猛地大叫起来，不断地想要后退，却被男人拉了回来。

“裴桃，停下。”

裴佳人猛地停住了动作，她浑身僵硬地转身，只有眼泪不断地在往下流。

她张了张嘴，连声音都因恐惧而发不出来。

男人猛地将她摁在地上，裴佳人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她的手触到了女人空洞的眼眶。

手上粘粘稠稠的，她不知道是血还是泪。

男人如魔咒一般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捅下去，桃桃。”

“捅下去。”

“她多痛苦啊…桃桃帮她了结，是为她摆脱痛苦呢。”

“捅下去啊！”

男人声音陡然拔高，他近乎嘶吼地抓住女人的肩膀，不断摇晃着，裴佳人感觉自己胃中不断翻涌着，四处的血腥味更刺激的她作呕。

她猛地转身，胡乱地往女人身上刺去。

温热的血液喷射出来，洒在了女人白皙的脸上，裴佳人无声地痛哭着，她想大叫，声带却仿佛坏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来。

一刀，两刀……

她停不下来，不住地往女人身上刺着，心里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不要停下来。

不要停下来！

纪从觎在裴佳人身后，他餍足地笑着，甚至连身体都因为心底的愉悦而迅速颤动起来，发出了近似于爽朗的笑声。

刀柄落地的声音响起，裴佳人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回头望向男人。

她的脸上布满了那个女人的血迹，甚至连遮眼布都红得诡异起来。

头顶被男人温柔的大手覆盖。

“乖孩子，做得很好。”

纪从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针管，透明的注射剂在针头不断溢出。

裴佳人只感觉脖子一疼。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秒，他说。

“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