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
流苏。
“这个可以随身携带,这幻境的香也会随着它一起不会消散。”毋宁摊开手,将紫莲送到她的面前。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端详,将她藏在了自己心源处,那枚莲花也就映在了她的心口。
她捂着心口,抬眸看向他:“我会好好的把它藏起来的。”
因为这是你由心所生之物。
他看见她将那没紫莲藏在了她的心源,那是一个修仙者最重要的地方,是心脉所在,也是性命所系。
这里的一切都是由他心所生,他由心所生之物藏于她的心处,也算心心相系了吧。
“你还想看烟火吗?”毋宁看向她。
“当然。”
他拉住她,带着她,踏莲而上,一路有紫莲铺,他们踏着莲花,一步步来到离圆月较近的半空,莲花铺开,让他们能够坐在上面。
毋宁抬手间,烟火在圆月下绽放,紫莲也在此刻交映生辉。
“哇!毋宁你们邪好厉害,这样的幻术好真实,都不用下山就能看见烟火,以后想看什么都找你了。”
柳穆云看着漫天的烟火,她越发的喜欢给他放烟火的毋宁,心中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被他一点点侵蚀。
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她只是觉得这样的情感应该是至亲之人才会给她的感觉,但是又何师尊给她的感觉有所不同,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师尊也从来没有与她讲过。
“阿云……我……”毋宁胆怯的开口,他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在此刻说,但是他的心一直在敲打他。
“我……”就在他要说出口时,柳穆云被贯穿过幻境的法印击中晕了过去。
他抬手抱住倾倒的柳穆云,随即而来的是幻境四散裂开,这幻境连着他的心脉,被强行破开,心脉受损,他怀中抱着柳穆云,忍着心口的剧痛,脱离幻境。
幻境之外,仙尊手握云瑶剑,悬空而立,手中的剑还燃着灵力,他怒视着从幻境里一跃而出的毋宁。
眸中的不屑与愤怒化为周身磅礴的灵力袭向毋宁。
高空之上,柳何初握剑而指,满是厌恶的语气道:“把她给我,放下!”
一道道法印攻向毋宁,但他始终不愿意放开她。
他催动剑鞘中的花鸢,让它替自己抵挡片刻,他先安置好她。
还不等他放下柳穆云,柳何初闪至他身旁,抬手将他挥至远处,他重重的落在地上,口中涌出大口鲜血。
柳何初横抱着柳穆云,居高临下的行至他面前,蔑视的看着重伤的他。
“一个邪也妄想得到神女的爱怜,你觉得你配吗?”
柳何初淡淡的开口讥讽的看着他,他眸中此刻溢出了所有的不甘和仇视。
柳何初看了看他身旁的剑“一个悟出剑道的邪,从未见过一个邪也妄想从黑暗中出来。”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我们就生来卑贱吗?那你们又凭什么生来高高在上!”
毋宁试图用言语来反驳他。
“那就握剑,杀了我。”
毋宁闷在心中的不甘让他握起剑刺向他,可是还未近身,他便将他再次挥至远处。
他躺在地上许久起不了身,身上每一处都疼的窒息。
“这就是你们生来卑贱的理由。”
柳何初看都未曾看他一眼便抱着柳穆云离开了此地,他走之前,甚至还毁了那架秋千。
到很晚时,毋宁才缓过痛楚从地上爬起来,他靠着剑勉强能够行走,他看着被毁去的秋千,他此刻的心就像冰冻住一般,无法跳动。
他心中的不甘与恨意此刻爆发至极点。
他凭什么就生来卑贱,他要让那个人知道他不卑贱,他就是可以杀了他。
次日清晨
柳穆云昨夜被法印击中就昏睡了过去,后来的事她一概不知,等她睁眼便只是看见师尊坐在她的床头温柔的看着她。
“师尊,你回来了!”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笑的合不拢嘴。
“师尊离开这一个月可有想念为师?”
“当然想了,日日夜夜都盼着师尊回来的。”
“你怕不是念着为师的礼物吧。”
柳穆云听见礼物才想起师尊答应给她带礼物的,她自然是要询问一下的。
但是不等她询问,柳何初就将一枚玉坠挂在了她的腰间,并叮嘱道:“日后,这枚玉坠便不可取下了。”
“嗯嗯嗯,自然不会取。”
柳穆云看着腰间的玉坠,欣喜间想起昨夜的毋宁。
“师尊,你昨晚怎么带我回来的看着?”
“昨夜见你睡在了外门的后山,路过时就将你抱了回来。”
柳穆云怀疑的看着他,她记得昨夜明明是跟毋宁在赏月的,怎么会睡在后山。
“那我身边可还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