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x告别

了，都不会回来了。”

卫临杨不再说话，整个书房一片寂静。

“你和成钰……”

少沄没有回成阳侯府去看成钰，只是想也知道她如今肯定是不太好，心上的人成了天子，很多事情，便不由得他们抉择了。

“我不知道。”

少沄伸出手，手心里是她进宫前就从乾坤袖里翻出来的一枚玉环。

口中轻念，灵韵化作文字缠绕在玉环周身，散发这点点的荧光，没一会儿就被收进了玉环之中。

“这是巫族的祝灵术，是我最后能为你和成钰做的事情了。”

将玉环递了出去，卫临杨注视着少沄手心中那枚精致的玉环。

那日之前，他以为他知道她是谁，可那日之后，他才知道，原先的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卫临杨最终还是收下了那枚玉环，这是最后一次，他想遵从一次自己内心的抉择，不论是认定他的朋友还是王后……

少沄离开王宫后就回到了少淳身边。

这几日少淳一直在找那个名叫苍琼的女子，自从那日跑去刺杀天子之后，她就没了消息，只是少淳的毒素刚清，还花灵韵帮她恢复身体，直接被迫挡在了王城之外。

“少沄，我的好妹妹~”

少淳笑着拿出前几日从她的乾坤袖里一起掏出的几盆兰花送给了她，那是她在族地里伺候了许久的兰花，自从来了凡尘就只能放在乾坤袖里让她们自生自灭。

少沄无言的看着少淳，从她醒来后这是他第一回同她提要求，如果没有这几盆兰花，她说不定还会考虑考虑。

只是如今凡间的事于她来说已经差不多了，她绝不会让兄长继续在这里留着，索性就去了卫临风的府邸。

少沄直接隐身穿了进去，既然是元贲带着那位名叫苍琼的姑娘去了彩灯街，想必他也会知道什么。

她没有找到元贲，倒是遇见了之前一直跟在卫临风身边的那位元乾，他目色沉沉，看见少沄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也没有很惊讶。

“姑娘，公子先前便交代过，”元乾同她行了一礼，道，“若是姑娘或姑娘的兄长来寻那位女子，便将您带过去。”

直到走到彩灯街，少沄就知道苍琼在哪儿了，少沄的步子顿了顿，继续跟着元乾进了琼月夜。

白日里的琼月夜很是安静，月娘沉默地坐在庭院中的一张石桌旁，手中摸着一颗黑色的棋子，眼神失焦。

琼月夜的人带着他们走进了庭院就退了出去，恰好一位紫衣姑娘一瘸一拐的从一间厢房里走了出来。

苍琼本是想寻月娘的，她如今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同她告辞了。

“姑娘，到了。”元乾将少沄带到这里，冲看过来的苍琼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剩下的事情已经同他无关了，公子交代的最后一件事，他也已经完成了。

月娘被这一声打断了思绪，沉静的眼神看了过来，看见少沄目光闪了闪，才上前同她请了一礼。

“姑娘若是来寻琼娘的，那恕月娘要拒绝姑娘了。”她将黑色棋子托在手上，“公子走之前不曾安排过琼娘，但她是我妹妹，只是一介凡人，无论如何都无法追逐天边的皎月的。”

“姐……”苍琼上前拉住了月娘的手，看向了少沄，“您便是…是姜少主的妹妹吧……”

苍琼眼神闪烁，从她看到少沄同少淳相似的面容起，便意识到，少沄能来找她，便意味着少淳大概已经平安无事了。

“如今，这洛都城便只有我姐妹二人了，您能帮我传一句话给姜少主吗？”

少沄没有说话，苍琼这么说，她就知道，她那兄长最终还是没能带回他的心上人。

苍琼仔细打量着少沄的面容，试图从她身上看到少淳，“是琼娘无缘，若有来生，愿投生于苍海，寻…寻姜少主还他琼娘亏欠他的一切。”

说完，苍琼就拉着自家姐姐回到了厢房中。

“我不会传信的，”少沄看着紧闭的厢房门，即便她说了这样一句话，里面也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少淳不是个信命的人，他想要的，他自己会争取。”

少沄原地站了一会儿，这庭院中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的石桌上还摆着一副残局。

“我也不是……”

轻声说了一句，少沄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