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接吻吗?
你轻拍他的后脑勺:“随便啦随便,没喝过的话就当它不存在,这样准没错。”
太宰治没有及时回复,他的手掌绕到你的后腰,原本放松摊开的手掌现在揪住你的西装外套衣摆。他在沉默后说:“为什么,总是预想不到你的话呢?”
你:“预想不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又不是一段一眼就望的到头的程序,脑子里可没有提前载入的通用语言。”
你肯定会这么想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虚假的,程序和既定的反应,Ai通过综合数据制作的声音和对话。莫非你要和低等级的低智代码集合体一样,只会重复没营养的同一句话——“今天你过得好吗!”
别想啦。
这下他终于将头重新仰起。被布帘遮掩住的窗户因为之前的打斗碎了一角,艳阳天灼目的阳光从孔洞渗透进阴沉的房间。他因为被黑暗笼罩太久,抬头就接触如此灿烂的光束,眼瞳不可避免地湿润起来。
但是,这份湿润并没有将他眼里的漠然溶解,反倒是让你清晰地看见了他眼底山火都无法烧却的冬雪,实话说比身为首领的他要更好些。
他病态的白皙的脸沾染了残留在你胸前金属扣上的血,发出了艳丽的颜色。
一种刺痛同时从你的指尖扩散,是太宰治用牙齿咬破了你的指腹。疼痛并没有持续很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渗人的、亲昵又温热的东西从指关节一路滑下。
直到,
落到了太宰治的唇缝上,而他照单全收。
“你还说你不是吸血鬼。”你发出可爱的小小的笑声,凑近他的耳朵责怪着他。
他为躲避刺眼的光,刚接触到澄明就重新合上了眼。听见你的话,他反驳道:“才不是,才不是!”
“噢~莫非你的嘴唇是被我的衣服布料搓红的?”你用手背揩了揩他比平时更红的嘴唇,源自你的液体又回到了你的皮肉上。
“太宰君不说话又不让我看你的眼睛,是因为那是一双贼溜溜的,欺诈犯的眼睛吗?”
“还是说是怕我的手会扼住你的咽喉……”你说这话时虎口真的扣上了他尚未发育完全的喉结,吞咽口水导致的起伏让你不由得将它当做一个可以被戳破的气泡,又或者是一个小巧玲珑的贝壳,你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将其抠挖出来。
受到这种迫害,太宰治却没有明显的反抗,你只感觉到他揽住你的后腰的手越发用力,越发紧密,仿佛你们是两抔黏糊的陶土,主动地顺应圆盘转动所产生的向心力要碰撞到一起。
说不定会被杀掉的,两个人肯定都有这样的想法吧?
当然,你没有继续了,只是兴起想稍微玩弄一下与你不同的构造而已。
你撤回了摆弄“玩具”的手,转而看向他还是殷红的嘴唇,对于肌肤相贴的好奇感从你心里开始发芽,而他将脸孔向你压来,面容上细小的茸毛瘙痒着你的鼻翼:“为什么小春和不继续了?”
“继续的话,会死的吧?”你蹙眉,讨厌这种不请自来的近距离接触。
“被少女柔嫩的手送到伊邪那美的寝宫,哪怕迎接我的是面容可怖的黄泉女神,说不定我也会安然死去呢~”话说的跟情人之间的呢喃般。
你没好气地说:“真讨厌你。”
“真的讨厌我吗?”
“真的讨厌你,特别讨厌你。”
跟国中生斗嘴一样,你一来我一往。
算算年龄,如果正常上学的话,估计也差不多是这样呢。
你努努嘴不想继续这种幼稚行为,你想起他的唇,想起他受制于人的姿势,于是你直接毫无征兆地开口问道:“所以要接吻吗?”
“好啊。”太宰治没有迟疑地就应下了,随口应下的事情是会没有任何情感和关系上的保证的,跟某种转瞬即逝的毫无诚信度可言的约定一样。
幸好两个人都无所谓亲密关系的建立。
只是因为想做所以就做了。
他的眼撑开了一条缝隙,也许是想知道你具体会怎么做。这种观察感让你觉得这家伙肯定很适合去担任恐怖片的监制,只是他肯定会觉得受害者死状太过简陋而用上真枪实弹吧。
你的双手转换了姿势,轻托起他的头,拇指按住他的唇角定位,又不忘用唾弃的语调说道:“太宰……悄悄告诉你,我的润唇膏是有毒的。”
“所以呢?会让我毫无痛苦地死掉吗?”他嘟囔道,没抗拒你对他的动作。
你贴上了他的唇瓣,随即也阖上眼,话被唇舌碾碎成鼻音:“才不会如你所愿,只会让你痛苦地活着。”
“真糟糕啊,讨厌你。”回应你的也是相同的鼻音,他像是丧失了所有的气力,最终沉入了彼此流转的呼吸之间。
(第三人称)
其实开始只是单纯地唇碰唇,两个人都是接吻的笨蛋。春和之前的接吻也只是停留在表面,而太宰治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