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能装了
弃自己的一切了,我就只有她了……为什么不给我?
令子染隐隐约约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让她浑身不自在,转过身去,却见谢霄很伤心的哭了起来。
“姐姐,不要我了,姐姐,不要我了,姐姐是李齐的夫人了,姐姐,姐姐,姐姐,啊啊啊啊……“
谢霄将伞扔在一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哭的像全天下人都抛弃了他。
令子染捡起一旁的伞,给他打着,有人还在睡觉,不赖烦的开了窗,骂道:“大晚上的,哭丧啊!要哭滚回家哭去!”
令子染尴尬的道了歉,蹲下身去,拍谢霄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好不好,姐姐给你买糖,姐姐怎么会不要弟弟呢?”
谢霄抬起雾蒙蒙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令子染:“我不要糖,我要姐姐,我也不是弟弟,我是姐姐的夫君,我要姐姐一直陪着我,姐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能是别人的,更不能是李齐的。”
令子染表情沉了下来,将她当作了小孩教育:“我不是你们谁的,谢霄我希望你明白,女人不是附属品,男人也不是,谁都不是谁的,谁都是自己的,永远都是,即便是你以后娶了夫人,生了孩子,她也只是你的夫人和孩子,但也仅仅只是你的夫人和孩子,他们还是他们自己,一直都是,永远也会是。”
谢霄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对她的话似懂非懂。
令子染叹了一口气,不太想搭理他了,无理取闹的孩子,她不想哄,她站起身来,将他的伞扔在地上,不好气道:“走不走?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走,解药我不找了,你我也不救了,我爱去哪去哪,别人骂我忘恩负义也好,说我没有良心也罢,反正老子不管了,一!二……”
谢霄不甘心的站了起来。
令子染又烈声道:“伞!”
谢霄哭唧唧的擦了泪,把伞捡了起来,令子染冷哼了一声:“这才是好孩子。”
刚一转过身,便被谢霄打晕了过去,他将她抱在怀里,贪婪的在她耳间,发间,享受的她的气息,在她耳边道:“你当然可以是你自己,但是你的身体,你的一切早就属于我了。”
此时来了一辆马车,将她带走。
谢霄看了看对面刚才骂他的那户人家,眸子冷了冷,又笑了起来。
“哥哥!哥哥!哥哥!姐姐被抓走了,姐姐被抓走了!”
谢霄失魂落魄的又跑回了闫府,抱着李齐大腿,哭唧唧的。
李齐一听便往外跑,到那地,只有两把落在地上的油纸伞,还有对面屋子发出的求救声。
李齐猛的推开门进去,谢霄在后面的眸子瞬的冷了下来。
这帮人,怎么做的事?
那爬在门边的是个被割了喉的妇人,脖子处还一直渗着血,她凭着最后一丝意识,咿咿呀呀的发出声音。
李齐上前,只见她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门,就断了气。
“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杀害这家人的真凶,把令子染给本官找回来。”
颠簸的马车上,令子染早早就醒了过来,屏息凝视着马车里的迷香,抬手将它盖了起来,敞开窗帘,散了散味。
将手绢撕碎,隔一段路,便扔一个。
路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到了郊外的一座别院。
她将迷香又点燃,装晕着被人抬到轿子上,向那座别院走去,送进一间屋子,屋子里的香气 ,让她不适的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已经是躺在床上了。
院里寂静的紧,来了两个丫鬟,悄无声息的送来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令子染只是瞧着,也不说话 ,见她们全部放好,便从床上下来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坐下,就拿起筷子吃。
“姑娘慢用,主人天黑之前便会回来。”
说完,行了个礼,便又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外加上了个锁。
令子染饿了一天了,她可不想一会儿没有力气反抗,她吃着饭,打量着周围,房间看上去很雅致,却又倍感压抑,用料用材都是坚不可摧的白坚木,令子染嗤笑了一声起身打开了窗户,铁网被太阳烧的烫,令子染用指尖碰了一下,指尖便红了起来,过一会儿便起了一个小水泡。
夜里,那个人回来了,他细碎着声响生怕打扰到里面熟睡的人,蜡烛早已经燃灭,黑暗里,只能听见他衣物玉器摩擦的细微声响。
掀开床帘,却见,令子染直坐着,手无聊的搭在腿上,直直盯着他。
来人似乎愣一下,好整以暇的侧坐在床边,嘴角带着一抹笑,眼神幽静的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一北一南僵持了半天。
令子染眼眸淡淡的闪了闪,她扬了扬嘴角,道:“果然是你,谢霄。”
谢霄轻笑了一声,沉默了片刻问:“你何时知道是我的?”
令子染仔细想了想,低眉笑了笑,又抬眼看他:“实不相瞒,一直便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