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己儿子错过最后的一次秋闱考试,以至于现今还未入仕,还不能出人头地,叫她如何不厌恶?
“儿子自然记得,也一直按您要求的去做。”许辰安面色沉静地回答。
“那这是什么?”许氏将珍珠耳环重重地摔在桌上,“你无缘无故收藏女子的耳环作甚?可别说是你要送水灵的?难道送耳环只送一只?”
许辰安见到那只珍珠耳环,顿时缄默了起来,就连眸光也收敛着、垂着。
“哼!”许氏气的冷哼,不知道金铃儿那个狐狸精有什么好?瞧她这些年嫁给傅盛后作的那些妖,搬空小家补贴娘家就不说嘞,就她成婚后,还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别的男人面前晃悠,简直不守妇道。
听村里的人说,她家里的事从来不管,生的那两孩子也从不沾手,把自己当夫人小姐过着。
这样的大佛,她许家可供不了。
若说有什么好的,也就生的那两个娃长得很是惹人怜爱。除此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许母还等着他认错,哪想许辰安一言不发,将沉默进行到底。
气得脸色当时就不好了,这什么态度?她四处寻执行家法的棍子,从许辰安束发之后,顾及他的面子,家法就再未用过。
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不是白水灵想看到的,她连忙安抚气盛的许氏,道:“娘,此事定是有什么误会,我相信相公并不是三心二意之人。”
“你莫替他说好话,他也未必领情。”许氏气有点顺不过来地拍了拍胸脯,“辰安,你非要气死我不可吗?你知错没有?”
水渍顺着青色的袍角滴落,衣袖下的手微微捏住,许辰安眼底一片寂静,半晌后,他缓缓道:“母亲,儿子知错了。”
事情并非她们想的那样,他却不辩解。
“你知错就好,”见儿子知错,许氏心里的气顺了不少,她用命令地口气说:“既然知道错了,你就该拿出行动来,以后莫要在见那人,对水灵你也该上心一些,你们已成亲多年,也该生个孙子,延绵许家血脉,不说孙子,也该给我生个孙女抱抱。”
“是,母亲。”许辰安应着。
“今夜,你也莫要在书房辛苦夜读,早些跟水灵歇下。”
许辰安始终平静,平静地像一片沉静的湖水,不见一丝波澜,这样的许辰安,让白水灵看不透,也有点不安。
从她与许辰安成婚以来,他就对自己一直淡淡的。
就连两人圆房,还得她使手段促成。
是夜,白水灵特意着了一身轻薄的纱衣在塌上等着,许辰安在书房去沐浴迟迟没有进卧房来。
不过她不急,耐心地等着,就像没有嫁给许辰安之前,她也不急,只需要将许氏哄开心了,不愁许辰安落不到她的手里来。
这段婚事是她自己谋划来的,她非常满意。不过,又怎么不会满意呢?
论才学,许辰安三岁认字,五岁会作诗,十五岁更是一举考中秀才,甚至拜了隐居在青莲镇的大儒为老师,方圆千里,人人皆知道他的盛名,皆知有朝一日他考取功名。
论相貌,他更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气质也不凡。
至于财力,虽说许氏不是特别富有,但在十里村也称得上是富户,住处是两进的院落,吃穿用度也有些讲究,更别说许辰安素日里去讲学所赚就不少。
况且,以许辰安将来的成就,她以后想要什么没有?
若放在从前,这门亲事她想都不敢想,但此时的她非从前的她。
卧房的门被推开,许辰安踏步进来,白水灵立刻情意款款迎起身来,柔情万分地唤了一声,“相公……”
她痴迷地盯着许辰安,俊秀的容貌,如青竹一样挺拔的身姿,她能与这样的男子一夜缠绵,真是——村里的女子怕是对她嫉妒得要发狂了吧!特别是金铃儿。
“相公,”白水灵伸手替许辰安更衣。
“我自己来便可,”许辰安侧身躲过她伸来的手,将披在身上的外袍脱下,走到一旁去,将外袍搭在木架上。
白水灵趁此机会,整理了秀发,摆出一副温柔羞怯的模样,等待着许辰安的宠爱。
然许辰安放了外袍后,走到床边坐下,掀了掀她压着的被子,眸光微抬,“不歇息吗?”
“我——”白水灵所有的遐想统统被打破,她咬着唇退到床榻里面,见许辰安掀开被子直接躺下,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为何不碰她?
两人成亲多年,他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白水灵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她花了很多心思打扮自己,虽比不得金铃儿天生丽质,但怎么说也是个小美人,在他眼里,就那么不值得一瞧吗?
白水灵心中虽愤懑,但聪明如她并未表现出来,而是以退为进,眼睛一眨,立时流下两行清泪来,“相公,我自知比不得金铃儿貌美,不能得到你的喜爱。我也不愿你对我生嫌,若是可以,你写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