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播

面。所以对待网络上的恶评，他也是如此的态度，恶评都是从左耳进右耳就出了，不会留着过夜。

更何况，他根本不在意人......

“我朋友说话很直接，对不起啊。”红色发套的小女孩看见齐觉温和的笑，更加的不好意思，只是一碰齐觉的目光，她又低下脸去。

一触都觉得身体浑身地发热。

“没事。”他依旧温温和和，带着营业的性质，不轻易露出另一面。

他做了模特、演员、吃播，无非就是想更好地扩大自己的知名度，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而是为了能让一个人看见，一个消失了很久的人看见。

他也只在意那个人，其他无所谓。

“小伙子啊，你还吃不吃，我看你发了很久的呆，这些都凉了，要不我帮你热热？”

齐觉从思绪回来，看向了一旁的大娘，点头微笑，眉眼里有一股漫不经心的疏离，“不用，不吃了。”他索性关了手机，将设备还有刚刚拿出来的那本书塞回了背包里。

“是不好吃吗？我看小伙子你怎么动啊。”

“不是......有点事要回去，麻烦帮我打包，带走。”

他拿下了金丝边的眼镜，恢复了清爽朗净的面目，厚实羽绒外套盖住了内里虚实，也遮住了黑色衣衫里头的引诱脉络。

老板娘看了他一眼，晃了晃眼，刚才没仔细看人，现下心情愉快地点了点头，赶紧去帮他拿了盒子，还送他到了门口。

“下次再来哈。”

齐觉那惯性的笑容又挂了上来，“一定。”

他拢了拢大衣，握了握冰凉的手，接过那打包的袋子。

外头正落着小雪，一点点打在人身上，除却了迎人才有的热情，齐觉转了身拨乱了自己斯文败类设定的发丝，将一顶黑色的字母帽戴上去。

人潮里，面庞被遮盖了大半，另一半也没有任何的光环。

那些昔日的光环因为某人不在，慢慢地暗淡了下去，静静地沉入深渊海底。

脚踩在雪里会响，而他发出的空鸣还未等来回应。

这么久了，这么多年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刚下播不到五秒，盯着五个人来回直播的经纪人看见齐觉直播间黑了屏，立刻夺命般地拨打电话。

电话在大衣的兜里震着响着，塞上耳机在公交车上低着头的齐觉听着慵懒的蓝调，透着冷人淡漠。

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完完全全的冰冷，眉眼里隐隐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