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
“哟,炀哥又在擦玻璃呢?”乔梁课间发作业时经过阮安炀座位旁边的过道,看着正在擦玻璃阮安炀,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阮安炀正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拿着卫生纸,仔细地擦掉玻璃上的最后一个污点:“嗯。”
他看了眼光洁如新的玻璃,确定曲褀能在那上面清楚地看到自己之后,坐回了座位上。
自从那天晚自习发现曲褀会通过玻璃看他之后,阮安炀每次大扫除都会主动把他们旁边那窗户的玻璃擦得锃亮,生怕曲褀看的太费劲。
旁边几人都大概知道原因,至于其他那些不知道的,也不敢问。
乔梁看着这面仿佛崭新的玻璃,又看了眼它旁边一面因为连续两个礼拜没有擦过的玻璃,莫名陷入了沉思:“炀哥,什么时候把旁边那面玻璃也擦一下啊?”
“那不是值日生的活吗?这周不是我们组值日,”阮安炀接过作业本,拔开笔帽准备做题,“多擦我要收费的啊。”
乔梁很不理解:“那你为什么只擦那一面啊?劳动最光荣?”每个礼拜都擦一遍,怕是过年大扫除都没这么认真。
阮安炀仔细思考了一下,说:“不能影响太阳衬托我的颜值,看不到我的脸,我女朋友会不高兴的。”
乔梁理解不了玻璃为什么会影响到别人看阮安炀的脸,但他明显更惊讶于他那句话里的另一个词:“你有——”
“你有女朋友了?”曲褀转过头来抢先问。
阮安炀似笑非笑地看着曲褀,曲褀被他这么看的还有些发怵,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按理说,她还没和阮安炀在一起啊,虽然说日常相处已经和情侣越来越像了吧……
但她没答应啊!
只见阮安炀十分混蛋地笑了一下,食中二指捏着手里的笔,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看着她眼都不转一下:“取决于她。”
他已经诉说过了他的喜欢,并且每天都在不断地诉说。
接不接受,取决于她。
答不答应,取决于她。
看似主动权掌握在曲褀手里,但……让曲褀欲哭无泪的是,她怎么好意思主动提起来这事啊!
她脸皮很薄的!
她大概要攒一段时间的脸皮,用来回应阮安炀的喜欢。
十二月已经到了中旬,比起一月份要会迎来的期末考试,这之前还有一个让所有学生都关注的活动——新年晚会。
五中各班会在新年的前一天晚上组织新年晚会,然后直接放三天假。
学生嘛,关心的无非就是除学习之外的所有活动,只要能不干坐在那学习,让他们去干苦力都愿意。
埋头学了一个多月,曲褀现在也颇有去干苦力的冲动。
一天课间,曲褀刚从厕所回来,旁边林灵凡就迫不及待地问她:“祺祺!今年你会表演节目的吧?”
曲褀愣了一下,歪歪头:“我为什么一定要表演啊?”
林灵凡痛心疾首地拉着她:“不是你去年说一定会表演的么?你可是我们七班的班花啊祺祺,你都不表演大家看什么?为你的好闺蜜考虑一下好不好?”
林灵凡是七班的文艺委员,看样子老贾已经找她说过准备新年晚会的事了,,虽然大家都想玩,但一定要有精彩的节目才嗨的起来。
林灵凡还朝阮安炀那边挤了挤眼睛,曲褀瞬间就懂了。
阮安炀是新同学诶,新同学自从来了之后还没什么表示呢。
不表演个节目怎么行?
如果曲褀会表演的话,那阮安炀跟着表演的几率就大了许多。
说不定蒋汀舟也会报个节目呢。
这样一来,别说七班的晚会气氛会很嗨,恐怕会连别的班的人都会凑到他们窗户外面看七班的晚会。
林灵凡想想都觉得有面。
“好吧,那我就报个节目……”曲褀坐在座位上想了半天,反问,“我报什么节目好啊?”
林灵凡:“你不是会弹古筝吗?那个就不错啊,再找个什么别的乐器合奏一下,不就完美了。”
阮安炀做题的笔顿了一瞬,他抬起头来,插嘴说:“我能合奏。”
曲褀看他:“你拿什么和我合奏……钢琴?”
阮安炀:“不是不行。”
在曲褀的记忆里,阮安炀是会弹钢琴的,小时候她学古筝的时间里阮安炀就在学钢琴。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弹钢琴,他的手也不负众望地长成了适合弹钢琴的样子。
“可以!学校里有钢琴,到时候找人搬一下吧,电子琴还是没法代替钢琴,”林灵凡兴高采烈地说,“真好,有你们两个合奏,这次晚会效果肯定好!蒋汀舟,报个节目吗?”
蒋汀舟沉默了半天,说:“我报什么节目合适?”
曲褀说:“当然是什么擅长表演什么咯!”
蒋汀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