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溺
的便宜货,戴着随便玩玩。”
许野望戴上赛车头盔,修长的手指挑起盔面的挡风玻璃,露出零碎的深栗色发梢与小截挺立的鼻梁,以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
漫不经心地调整好头盔,他眉眼含笑,朝门口的方向歪了一下头。
“比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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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三刻,骄阳稍倾。
邮轮一层通往二层的楼道上,宋镜歌收到了陈哲清的信息。
[陈哲清:我已经到餐厅了,吃饭的位置很显眼,靠着落地窗]
[陈哲清:你现在到哪了?]
宋镜歌登上二楼甲板,撞入了甲板上的沸腾景象。
介于餐厅与二层入口的宽敞空地上,环绕泳池,此时正举办着一场盛大的泳池派对。
[宋镜歌:稍等,我到邮轮二层了]
窜进耳膜的重金属音乐和欢声笑语振聋发聩,宋镜歌想尽快离开这片热闹之地,途中眈眈看向派对中心。
酒香缱绻,人潮涌动的泳池派对气氛正浓,俊男靓女们众星捧月地簇拥着一位男人。
他眉眼深邃又轻佻,闲适地背靠软椅,坏笑着和旁人说些什么。
许野望怠垂眼睑,轻摇朗姆,意兴阑珊。
丝绸蓝衬衫松松垮垮地附着身线,衬衫有两颗扣子解开,深栗色的湿发被他捋至脑后,因微醺醉意而染红的眼尾恶劣勾抹。
许野望是那幅艳糜之画里,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宋镜歌立即别开眼,沿着泳池派对最外围走,降低存在感。
事与愿违,许野望一眼就瞧见了宋镜歌,拦下了她的去路。
如同猎人锁定陷入圈套的猎物,他的目光紧盯着她,步履逼近。
视线灼热,宋镜歌被许野望凝视地不自在。
攥紧连衣裙下摆,白细指节扰乱裙摆,她又松开裙摆。
细微的举止没有逃过许野望的眼,他嗤笑一声。
在对方抬脚准备离开之际,有声语调懒散的,暧昧不清的夸赞贴着宋镜歌的耳根传来。
“很漂亮。”
耳根子被绒绒热息扑打轻撩,夏季本就燥热,宋镜歌只觉得耳朵升起了一股温度。
宋镜歌化了淡妆,微卷的长发披散,纯色连衣裙衬得她更加优雅安静。
她在心里腹议他没个正形,往泳池方位退了一步,面上淡然地与许野望拉开了距离。
“这位先生。”宋镜歌客气且疏离,“麻烦你让开。”
说罢,宋镜歌不给许野望任何反应的机会,毫不眷恋地向泳池旁移了一步。
仿佛执意要对峙下去,许野望的影子又严严实实地压了过来。
许野望站在宋镜歌身前,没了笑意。
那张隽俊的面容投下睫毛暗影,气势凛冽凌人,令她无法遁逃。
“你要去见谁?”
宋镜歌没耐心陪他继续消磨下去,选择忽略许野望的问题。
将视线落在别处,她双唇微抿,不予回复。
许野望知道宋镜歌在刻意回避他的目光,好看的眉头不悦地紧皱,似无法舒展的碎月,难言的晦涩铺展。
见宋镜歌和水池的距离更近,他伸手来寻她的手臂,她侧身避开。
恰逢派对音乐声止,暧昧氛围幻灭。
他明明,只是想让她离水池远一些。
仅此而已,却适得其反。
许野望身形稍顿,沉默承受复杂情绪,他放下伸开的手,手掌蜷起复松离。
目光上移,他清晰察觉到宋镜歌的反应。
宋镜歌的眸海里,滔滔微澜乍破,凉薄墨色晕开,不耐烦的情绪替代为锋利的绝望。
酸涩凝固,她瞳中笼罩着果决的放弃,弥漫着,久冗着化不开的悲哀。
宋镜歌抬眼看他,雪肌于日光下似染了薄霜。
蒙着冷色的面庞没有多余情感,她重复刚才的话。
“让开。”
派对音乐欢腾,空气却短暂凝结。
他们周边慢慢多了围观者,窘迫氛围被前来寻找宋镜歌的陈哲清打破。
“宋镜歌。”
陈哲清及时赶到宋镜歌身边,他的呼吸有点急,显然是刚跑了一段路。
宋镜歌转向陈哲清,正欲开口。
围观者中有女生觊觎心作祟,默默靠近宋镜歌,跃跃欲试。
下一秒,不知周围从哪来的力道,直接把宋镜歌推入了泳池。
冰冷的池水充斥周遭,灌进宋镜歌所有感官。
她不会游泳,呼吸困难,无助挣扎。
视线恢复渐渐朗清,重获生机,是陈哲清将宋镜歌从水池里救出,用宽大的白毛巾包裹住她。
陈哲清用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击溃许野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