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溺
后的防线,忿然嘲讽。
“许野望,你得不到宋镜歌,就打算把她毁掉?”
无法发声,宋镜歌湿透的秀发滴下水珠,舌尖尝到了咸湿的味道。
分辨不清是泪水还是池水,多重情愫交织,她垂眸忍受痛楚,沾上猩红的眼眶令许野望霎时慌了神。
他没有推她落水。
许野望指节微颤,心脏紧缩,僵在原地,来不及辩解,便看着陈哲清扶着宋镜歌步步离开他。
先前他指侧内,被烟头烫伤的伤疤亦开始隐隐作痛。
心底早已浮现的嫉妒与苦痛疯狂叫嚣,皆在强调许野望输的丢盔卸甲——
这种被人狠戳脊梁,硬生生掰断他的满身傲骨,剥夺软肋的滋味。
烈阳照耀,从头顶亮化眼前景象,抽离吞噬着许野望震栗的神智。
仿佛一名初次窥见希冀的赌徒,于泥沼踉跄,跌跌赴她,兀地又重新被深渊拖拽回无望,凭孤寂侵蚀残损魂魄。
许野望在此刻终于明晓,宋镜歌抛弃他了。
已经彻底抛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