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其反必有情
江春儿得知又准备当大姑姑,捏着江明睿的脸问他想要弟弟还是妹妹,这家伙毫不犹豫选择前者,理由显得他的目光很长远,为了当甩手掌柜,像小叔江并那样,多舒坦。
江并阴测测带他去书房,出来后,他是焉了的。
“这家不养吃白饭的闲人,除非你是个丫头。”
江春儿不干了,把江明睿从江并手里抢过来:“二哥你说谁吃白饭?”
还没等江并说什么,江明睿道:“我可以穿裙子。”
“……”
年纪不大,深谙能屈能伸此道。
“大姑姑今早怎么不去看小徐叔?”江明睿吃了满满一嘴巴,午饭刚吃饱不够,又来江并这蹭点心。
江春儿眼睛抬起,又轻轻合下来:“他都醒了,我去干嘛,半夏在那就行,明日再接他回来,我又不是伺候他的丫头。”
说是这么说,可徐青寄还没醒时,她大清早就会去医馆,午时回来吃饭,然后在大书房听周先生讲书,周先生一走她就溜去医馆,宵禁前回来睡觉,跟丫头没啥两样。
江春儿有些莫名烦躁,回屋的时候发现原来是自己小日子到了,她宽心了,告诉自己莫生气莫生气莫生气。
次日江秋儿回家,她高兴得蹦起来,小声嘀咕一句:“才不是因为他……”
江秋儿把猫也一起带回来,一个月不见,肥了。它有个名字,叫馋馋,很贴切。
当天一家子凑齐了,主要还是因方雪行有了身孕,热闹吃了一顿饭。
江春儿想起今日徐青寄也回来了,吃过饭后,又忍不住跑去看他。
比起前厅里的热闹,武场这边显得清静些,入秋时天高气爽,午后艳刺眼却不炙热,暖凉暖凉。徐青寄这几日没在武场,是以满地落叶,半夏这会儿正在扫着,见到江春儿,笑道:“徐哥刚吃了药睡下呢。”
“我又不是来找他的。”江春儿嘴硬,眼睛却瞄着屋子那边,然后走了过去。
口是心非,半夏无声咧嘴一笑,下一刻又烦恼了,今日方雪行来问她江春儿的事,她立马想到徐青寄,但她装了一回傻,这事看在眼里是一回事,要说出来她打死不敢。
说点实在的,江家人会不会答应还是个问题。徐青寄只是江老爷待他不同,可他从何处来,什么家世背景,她都不得而知,又如何开口,况且江春儿什么也没说,她哪能坏了自家姑娘的名声。
屋里,徐青寄压根没睡,而是靠在床头看武籍,见江春儿扯高气昂进门,一副官员视察模样,他眉头舒开些许:“三姑娘吃过午饭了?”
江春儿绷着脸点头。
徐青寄看她面色古怪,站在门口半天蹦不出一个字,不知又在憋什么坏:“吃完便去睡了,省得下午打盹,周先生又能加钱。”
这是江家上下的暗语了,只要周先生加钱,说明江春儿又做了离了大谱的事。
“你在教我做事?你凭什么管我?你就是个护卫,我爱做什么做什么。”江春儿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气势不能输。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徐青寄压了压书角,口气冷了些:“是我逾越,三姑娘自便。”
“你……”江春儿看他又甩脸色,当下气得左看右看,最后一踢门板,怒气冲冲走了。
半夏看得一脸懵,好端端的怎么又吵起来了?她还没整明白,就听见屋里徐青寄叫她,她连忙小跑过去:“徐哥?”
“回吧,无需在这,我没残废,能动,只是麻烦你多跑几天后厨给我送饭了。”
半夏一愣,完了,严重了,这到底吵了什么,连饭也不去饭厅吃了。
见徐青寄脸色也不好看,她不敢说什么,应声去了,回到屋里看见江春儿咬着帕子,又撕又扯。
江春儿一见到半夏:“你回来作甚?”
“……”半夏一五一十说了,然后小声询问这祖宗又怎么了。
江春儿闷声:“小日子到了,我想撒气。”
“……”所以您就跑去武场把徐青寄骂了?是您能干出来的事。
江春儿挠挠头:“怎么办呀?没把他气哭吧?”
半夏斟酌一下:“哭倒没哭,生气了是真的。”
江春儿心里那个悔:“以后我要是再冲动,你拉我一下,算了,我给他道歉去,今日事,今日毕。”
说完站起来,原地跳两下,长长叹了口气。
半夏犹豫:“徐哥正在气头上,要不……晚点?”
江春儿觉得有理,她备受煎熬等到傍晚,原本是半夏给徐青寄从后厨端饭菜去的,这会儿她自己上了,还不让半夏跟着。
此时徐青寄正披着件宽容长衣盘腿在矮榻上,调整内息,听得叮叮当当的环珮声,他不认为是半夏。
他睁开眼,正好就见江春儿端着饭菜进来,不过他注意到她神色,没有今日的气势汹汹。
“多谢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