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
只是那杨蓟爬上爬下,四处玩耍,一会儿捏泥巴,一会儿捡起石子朝着江里打着漂儿,一会又在江边戏水玩闹。道长时刻都警觉着他,发现危险又急忙制止。正是:秋叶黄黄,两岸老树何其伤;心亦茫茫,愁上眉头欲别离;话到嘴上,泪打眼眶不敢流。小郎君正喜,哪里知晓师傅之惆怅。
“师傅师傅,江上有人”!杨蓟大喊。惊得三人起身望去,果真江那边又一小舟划水过江而来,两位小哥大喜挥手喊去:“嘿~嘿~嘿~,船夫老头!你可来了”。杨蓟也学着摇手大喊:“船家老头,你可来了”。道长连忙捂住杨蓟的嘴,教训道:“哎!小孩子休的轻言。”杨蓟不明白,问道:“为何,我学他们说话了,他们说得我为何说不得。”道长耐心问道:“师傅曾教导于你,你就忘了吗?我问你,若见长者你怎么称呼啊。”杨蓟挠头不语,眼神左右看向周边,心虚遗忘不敢回答。道长敲了敲他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见长者须得行礼叫尊者,见女子叫娘子,见了官府老爷叫大人,你怎么能忘记了,生于世道,便要学会尊长爱幼,不可违礼而为,亦不可随便胡言,谨言慎行,尊敬他人便是尊敬自己,可有明白。”杨蓟点了点头,回答道:“师傅之言杨蓟记下了”“孺子可教,为师欣慰,你不可学你小师姐那般乖张粗鲁,她那性子是定了,改不回来了,你还有得救,心归平静,才能求得真理,解得其道,悟的其法呀!师傅不能时时护你左右,你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明白吗。”“师傅,你说道的太多了,杨蓟听累了要困了,以后你再慢慢说给徒儿听吧。”道长听他所求,也自觉话多了些,无奈也只得作罢。
只见江上小船一老者站在船中,撑起长常的竹篙,摇摇晃晃穿流而来,远远听那老者唱起歌谣来:“客从何来去何处,山长水远休迈步,前路有鬼欲讨命,劝你回家莫要来,你偏要求那舍生财,行道沅水江,喊我横渡岸,行客你莫慌,老身这便来…”
说唱间,船便停靠在岸,那俩小哥一边向老者询问一边跳上了船:“老头子,你唱的什么鬼调子,好歌都给你唱歪了,真是晦气!我们一等人是要被你老唱进了地府黄泉啊,莫非你做的地府的生意?”。
老者扶过道长安坐,又抱起杨蓟上了船,才回嘴方才那两位小哥的玩笑,说道:“年轻人,莫将老夫之言听笑去了,这乱世之下,离家之人又且几人回,出征的战死,行商的被劫,饿死的打死的不记其数,我们这穷山僻壤之处,这里的人自以为过的是苦日子,过江而去,奔外求财,今日坐我船过去的是人,明日坐我船过来的是鬼啊。”
“莫要在此吓唬我等,大丈夫在世,岂能安于屋内,功名利禄,应当以命一博,才不失人间走这一遭,老者老矣,岂知我等鸿鹄之志。”两位小哥大笑道。
杨蓟亦大笑,那船家有些生气,不与他俩贫说,拿着竹篙走到船尾,使劲往岸上一戳,那船身一个阻列,使得船上的四位客人扶倒在地,道长连忙抱住杨蓟,吓得他冷汗直流,就怕自己的徒儿受到半点伤害,道长行走江湖多年,徒儿众多,从未有过今天这般担忧。
而那杨蓟不知危险,依旧嘻嘻哈哈的,惹的同船的两位小哥喜爱,说道:“这小孩机灵有趣,姓个什么叫个什么啊?”,“我叫杨蓟,你们又叫个什么,”其中一小哥站起身来,拱手行礼曰:“在下乔生,乔大屋,那位是我结拜兄弟季仲,季秋明,在此向道长和小道君有礼了。”另外安坐小哥忙起身站立行礼曰:“江湖相遇,共坐一船,有缘之人,在下季仲季秋明有礼了”道长微微点头示意,杨蓟学着两人的模样装模做样的还礼道:“小弟杨蓟有幸与两位大哥同路,有礼有礼,。”那船家老者见之,急忙喊到:“坐下去坐下去,江水深险 ,只恐一个颠簸你们到栽掉落了沅江水里喂了鱼,你们若要结拜,上岸在行大礼罢了,我这破小的船只,可载不动这一船的情谊呀。”季仲季秋明闻老者所言,从衣袖取出几个铜板,抛掷老者脚前,若干铜板入落水中,留的几枚置于船板,那老者轻蔑一视,昂首不屑,转过身去,不再理采,只顾撑起船来。这般的态度,惹的季秋明发怒,咬牙切齿,两手握拳怒吼道:“你这老不死的,莫不是逼我杀你不成,我可不是那任人宰割的良善人家,故意在此挑事,使我心中不快 ,我要把你嘴撕开来看看,到底是吃了狗屎还是牛粪,这般腥臭。把你爷爷我惹急了,小心我宰了你”
乔生见状,拉住他狠狠按住,叫他不要轻举妄动,道长见之,只缓缓念叨着:“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那季秋明年乔生劝他,静下心来,不敢再言。
船到江岸,乔生立马拉起季秋明身子,将他拖拽下船,而那季秋明依旧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那老者,挣脱乔生束缚,又跑上船去,一脚踢开方才他丟掷下的铜板,却不想一个没站稳,竟把自己摔下来河。
岸边水浅,大石隐于水下,季秋明一个重重的倒摔,大腿磕在了尖石之上,立见血液流出,乔生立马上前拉起他来,老者用竹篙敲打着船身,大声喊道:“年轻人劝你少犯些冲,免得一些事端,此去愿你前程似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