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脑子想
微奇怪:“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送饭的仆役似是不再想跟关予微废话,收拾好了食盒:“奴婢告退。”
“我跟你说话呢。喂——”祠堂大门被关上,关住了关予微的话音,她退回桌子旁边,看着横七竖八抄满了家规的纸更觉心烦气乱,随手抄几张纸揉成了一团扔向大门,气愤愤道:“过分!”
之后三日,照样是一样的仆役一样的饭,关予微实在气不过,他们真的就那么肆无忌惮,不怕受到责罚吗?关予微嚷嚷着要见父亲,却是喊破嗓子也没有用,这样的情况她十四年里从来没有遇到过,心中不经生疑,但身子却也是被他们饿的头晕眼花没心情瞎折腾了。
“我不吃!把你们这些腌臜饭菜给我撤下去,别碍了我的眼。”关予微郁闷的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听见背后的动静,头也不回地道。
“什么饭,什么又不吃了?”
关予微一愣,忙转过身子看向门前,看到来人之后,心里真真是委屈的不得了:“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啊。”
关景看他这妹妹,三日没见怎么感觉憔悴了不少,说道:“我来看看你在祠堂跪的怎么样。”
“跪的怎么样,”关予微一听立刻炸了毛,“难不成你还怕我偷懒不成。”
“现在看来,不但没偷懒,倒还受了不少苦。”关景边说边从衣袖中拿出药瓶,递给关予微,“我说呢,父亲都不在府中了,你竟然还能稳住性子真的在祠堂跪上三天,必是有问题。”
“什么,父亲不在府中?”关予微听后跳了起来,不过膝盖跪了这三天真的是无法立即伸直,她重重“嘶”了一声,又跌回了地上,痛的倒抽气。
关景无奈摇头,替她上药:“边关前几日输了仗,纵大将军殉国,父亲临危受命接管军中事宜,三日之前就已经出都城了。”
关予微听他这么一说,便立即明白了:“我说他们怎么敢这么对我,原来是仗着父亲不在,趁火打劫啊。”关予微愤愤的绞着衣角,责怪道,“还有老哥你也是,明明知道父亲不在你为什么不早点来看我,害得我罚跪又罚抄就算了,还被他们饿了三天。要不是你妹妹身体好,你以为我能撑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早就去了半条命了。”
“你私自离家出走,还跑去品香楼当舞姬,你觉得跪这三日,亏吗?”
关予微哑口无言,原来你也是故意的,她无奈的又重新趴在桌子上,垂头丧气:“不亏不亏,我觉得父亲还是罚的轻了!”
关景知道现在关予微在说气话,轻声道:“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关予微不答。
“其实父亲对你就是责之深,爱之切。家里人都知道你自幼顽皮,二姨娘三姨娘就是看中了你这一点,所以好在其中添油加醋,父亲每日的朝堂之事也是繁杂,所以有时会看不清楚,你从小没少受委屈。但父亲其实无论怎么样,最疼爱的还是你。”
关予微撇撇嘴,指了指自己淤青的膝盖:“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待遇啊。”
“那你为何要次次都任性而为,让他们有添油加醋的理由和机会,来让父亲责罚你呢?”
关予微又不说话了。
“你越是这样,最后受罚的不还是自己。要不就是离家出走,选择逃避,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那怎么才算解决问题?”
关景指了指她的脑袋:“用脑子想。”关景替她上好了药,“行了,我看你跪了这三日也是消受的不轻,回你屋好好躺着休息几日吧。”
脑子想,到底是要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