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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出回怼的话。

但这一次，他却完全傻在了原地。

杨斯昀有些纳闷，也顺着他的视线朝那边看去。

陈尧坐在他平日里坐的位置上，有些不自在地看着手机，但始终没有往吧台看一眼。

“忘了介绍了，那是我朋友。”杨斯昀指着陈尧说。

“你朋友？！”

徐嘉远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他看了看陈尧，又看向杨斯昀，“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朋友？”

“是我一个病人，怎么了？”杨斯昀有些莫名其妙，“你认识？”

“不认识。”徐嘉远连忙摇头，又迅速将目光从陈尧身上移开，缓缓说，“又来找杨璟？”

杨斯昀自然地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轻声说，“嗯，我有话要跟她讲。”

徐嘉远：“什么话。”

“我是要和她说。”杨斯昀早已习惯徐嘉远这样的性格，并不想费口舌多解释，直截了当的问，“她今天来了吗。”

“她哪天不来。”徐嘉远漫不经心地回答，又转头看向窗边那道人影，“你治什么病的？”

“怎么对这个感兴趣。”杨斯昀抬头，看他一眼，“我记得你很排斥我。”

“你这人的确很讨厌。”徐嘉远直白地说，“特别是你这样的佛祖脾气，真以为自己能宽容一切吗？”

杨斯昀：“我没这么说过，不过我也不能左右你的理解。”

徐嘉远：“……”

徐嘉远：“跟你说话真费劲。”

杨斯昀淡淡的笑了笑，“所以，为什么想了解我？”

“没这意思，”徐嘉远侧头，声音很不屑，“就是问你治什么病。”

“和我那位朋友有关？”杨斯昀再次看向窗边的陈尧，脸上笑意未减，声音却十分沉着：“你认识他。”

他说的是陈述句。

徐嘉远反射般地怔了一下，想了想，说道：“他跟你一样讨厌。”

“看来是有故事。”杨斯昀点点头，“我这位朋友性格虽然阴沉了一些，但人不坏，我想你多和他交流一下，或许会有所改观。”

“性格阴沉？”徐嘉远又是一愣，以为自己和杨斯昀说的是两个人，连忙问，“你这朋友叫什么？”

“我更习惯叫他Chen，不过，他在这里更习惯别人叫他……”

“陈尧。”徐嘉远抢答。

杨斯昀认同地点头：“是的，看来你的确认识他。”

“……”

何止认识，他还是你最大的情敌。

徐嘉远心里奔腾过一万只羊驼，摆在眼前乱七八糟的关系让他以为自己穿越到进肥皂剧。

见徐嘉远没说话，杨斯昀继续解释：“他是我在国外工作时的病人，在我关于神经康复博士论文帮了我很多。”

“神经康复？”徐嘉远抓住了重点，急切地问，“他得什么病了。”

杨斯昀对徐嘉远的急切感到疑惑，他皱了皱眉：“你是他的朋友？还是什么？”

“仇人。”徐嘉远笃定地说。

“……”

“所以呢，他什么病，还有几年？”

杨斯昀摇了摇头。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他被送进医院时腿部神经问题的确很严重，但这些年通过积极的康复治疗，已经完全可以正常行动了。”

“腿？他不是游泳的吗，所以这些年一直没在游泳，都在治病？”徐嘉远眉头紧皱，“他现在还能游泳吗？”

“不能。”发觉自己已经透露的太多，杨斯昀没有多说，只是惋惜地叹了口气，“杨璟真的在吗？”

“为什么不能，不是治好了吗？”

“这些是病人的隐私。”

“你刚已经说那么多了。”徐嘉远有些无语，“多说点会死？”

杨斯昀摇摇头，起身，不想再多说。

“竟然杨璟不在，那我改天再来。”

徐嘉远也跟着站起来，走到杨斯昀面前，拦住了他去路。

“你不说别想走。”

“……”

杨斯昀往两边偏，想要绕开他，徐嘉远就将两边堵死。两人就这样来来往往几轮，杨斯昀终于有些没耐心。

“Chen，他是你的什么人？”

徐嘉远明显愣了一下，“啊？”

“陈尧。”杨斯昀耐着性子慢慢说，“你这么关心他，你之前和他是什么关系？”

徐嘉远脑子一瞬间变得空白，理智好像在他脑后跟他挥手告别。

然后他说：“如果我告诉你，你就告诉我他这些年怎么过的？”

“当然，你说了，我衡量后自然可以帮你。”杨斯昀说，“毕竟杨璟受你照顾这么多年。”

徐嘉远急了：“我用不着你替她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