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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最近是淡季，酒吧人影零星。杨璟离开没多久，酒吧里剩下几个客人也先后离开。

徐嘉远在吧台后面看店，手里夹一根没点燃的烟，面前威士忌酸只被喝了一半。

他有些心不在焉，盯着门口出神。

手机震了两下，徐嘉远拿起来看，是杨璟的消息，问酒吧还有没有客人。

他回个没有，又问找到陈尧了吗。

那边没回复。

徐嘉远又等了一会，杨璟又发过来消息。

-关店。

徐嘉远回：你在哪

那边依然没有回复，徐嘉远有些烦躁，将手里的烟扔到一边，认真打字。

-你回去了？

-我来找你，别让我白跑一趟。

发完消息，也不管杨璟回不回复，徐嘉远抓起自己的东西往出走。

店里唯一一个店员正坐在角落看手机，听到声音抬头：“徐老板，杨姐呢？”

徐嘉远头也不抬，摆了摆手：“我先走了，你等会关店啊。”

“……”

门被推开又很快关上，徐嘉远的身影很快不见了，留下店员一个人对面空荡荡的酒吧无措。

窗外晚风吹起来，街道旁的梧桐树刷刷作响，路面尘灰聚集飘扬，好像要下雨了。

店员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叹了口气，准备打扫卫生下班，刚从卫生间拿出拖把，门又被推开。

“徐老板……”

店员低头没看人，以为是徐嘉远，话还没说完，抬头和人对上一眼，有些诧异地顿了一下。

“杨姐……？”

“你走吧。”

杨璟声音很淡，推开门往吧台走，步伐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现在没客人了，不打烊吗？”店员犹豫地说。

杨璟摇摇头，没解释什么，“你先回去。”

看杨璟心情不对，店员没敢多问，垂下眼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他将拖把拿回去，很快带着自己的包离开。

First time彻底没了人，空旷得有些寂寞。

杨璟动作很轻，她将酒吧大灯关上，只给吧台留一点光。然后缓慢走到酒柜前，看着一排一排琳琅满目的瓶子发呆。

她拿了一瓶金酒，又取了金巴利和味美思，给自己做了一杯尼格罗尼。

倒金酒时她有些出神，做出的酒比平日里卖出去的还要苦些，但味道却和那晚推给陈尧的那杯一样。

她喝的很慢。

病有好转后，她戒了烟，很少再喝酒，平日里有徐嘉远督促，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刻。

但现在，她坐在吧台椅上，看着冰球慢慢变小，久违的自由放纵就在眼前，她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是来这里等人的。

手机震动了几下，是徐嘉远的消息，问她到底在哪。

杨璟没管，关了手机，又看到吧台上那根徐嘉远留下的烟。

是根七星。

徐嘉远很少抽外贸烟，最近受简寒影响，倒是很喜欢七星。

杨璟跟那根烟对视了半秒，想了想，拿起来，又放下。

过了一会，好像又觉得放的不够干脆，于是直接将烟掰断，扔到一边。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她过一会就要回头看一眼门外。

风时吹时停，到了半夜还真的飘起雨来。

街上没有人，偶尔有带伞经过的路人，也都步履匆匆，没有在酒吧外停留。

酒杯里的酒越来越少，时间在挂钟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只是坐着，连手机都不看。

凌晨四点时，生理的疲惫让她有些烦躁，再没精力思考，于是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带着伞离开酒吧，她将门落锁，风挟着雨吹到她手背，凉的像是刺。

她等的人一夜都没出现，也许是预料到这个答案，又或许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杨璟离开时的脚步要比来时踏实的多。

打伞回去的路上，她拿耳机听歌，中途回了徐嘉远的消息。

对方在微信里骂了她一顿，她只回：我明天不去shane。

徐嘉远回得很快：干吗？不想知道陈尧什么病？

杨璟：不想

徐嘉远：你欠吗？那你晚上干什么去了？

杨璟：看店

徐嘉远：？

徐嘉远：晚上店里有人？

杨璟：没有

徐嘉远：我真不想说什么了

徐嘉远：那你现在回去没

杨璟：在路上

徐嘉远：回去发消息

杨璟：嗯

关了手机，杨璟走到刺园门口，刷门禁卡要进小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