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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中心。”

徐嘉远一怔，“我没听错？你竟然主动去医院？”

杨璟点点头，声音很平静，“我觉得我恢复的挺好。”

徐嘉远：“可以减药了么？”

杨璟：“有这个打算。”

“好。”徐嘉远答应下来，“你现在这样我放心多了。”

杨璟：“没什么不放心的。”

“之后有什么打算？”徐嘉远问，“陈尧答应改编了，也说明他也准备变好了，你跟他之间……”

“不知道。”

难得的，面对这个问题，杨璟露出了迷茫的一面。

毕竟她这么久的努力，甚至改变自己的生活，都是为了陈尧。

而现在，她能为陈尧做的事已经做尽，之后无论怎样发展她都无能为力。

相比之下，之后有什么打算这种问题，答案就变得不那么具体了。

徐嘉远试探地问，“没打算和陈尧再见面了？”

杨璟摇头。

“我要干的事，已经干完了。”

“话不能这么说，”徐嘉远吸了口气，酝酿了一下说辞，“应该说，你为陈尧干的事都干完了，你自己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自己的生活…… ”

杨璟默默消化着徐嘉远的话，却发现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一样迷茫。

徐嘉远看她不语，叹了口气，“你别告诉我，你连自己之后咋过都不知道。”

杨璟沉默。

拥挤的车流渐渐开始疏通，徐嘉远开动车辆，在路中央缓慢地行进着。

耳边是城市繁华的吵闹声，杨璟转头看向车窗外模糊的人群，想象着那些人未来的去处。

奇怪的是，无论看谁，她都觉得对方一定有一个不错的生活。

她看到无数拥有幸福的家庭，忙碌的工作，奋斗的目标的灵魂。

可是她从来没有在人群中看见自己。

她从不觉得那些东西，她拥有。

抬头看向未来的路，她只能看到深不见底的黑。

身边的人会离开，拥有的东西会失去，到最后她还是孑然一身，像是没来过一样。

她唯一拥有的，只有自由。

“可能，我会继续开酒吧。”杨璟说，“也可能去走一走。”

“旅游吗？”徐嘉远想了想，“这词儿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有点科幻。”

“我的确不喜欢改变。”杨璟说，“但试试也没什么不好。”

“那我不能陪你了。”徐嘉远叹了口气，“酒吧开起来，我之后有的忙了。”

“嗯。”

看向窗外飞逝的风景，杨璟没再多说。

-

之后的半年，像是按下了快进键。

陈尧的漫画开始连载，杨璟看着漫画从一开始无人问津渐渐变得越来越有名气，每一次从谢昭然那里听到陈尧积极交稿的消息她都都格外欣慰。

而自己的人生也有了些变化。

她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药量跟着医生的建议在慢慢减少，不依靠药物也能入睡了。

开酒吧的两年里，她存了些钱。

半年里，她去了不少地方，海边，沙漠，雪山，戈壁……那些她曾经毫无热情的风景，等到自己真的身在其中时，也渐渐感受到了世界带来的魅力。

她随着陈尧更新的脚步走走停停，在漫画即将完结的那半个月里，结束了自己的旅行。

酒吧的淡季渐渐过去，回来后她立刻投身进First time的经营中。

她做了一些装修的改变，在原本放电视的位置换成了书柜，放满了自己喜欢的书。

她不再封闭自己，开始和顾客沟通，偶尔讲自己的旅行见闻，偶尔只是说酒，或者喜欢的书。

就这样阴差阳错，她有了不少熟客，也交了一些朋友。

身边不乏有对她感兴趣的男人，有明确表达好感的她都礼貌拒绝，当对方问起原因时，她不语。

她无法说，自己还陷在过去中，无法说，自己正在等人。

或许她等不到，但是她会等。

陈尧的漫画完结在一个雨天。

那时漫画已经足够有热度，在热榜上挂了几天，完结时热度翻倍，甚至有些超过预期。

谢昭然打电话来说谢谢她，因为陈尧她升了职。

杨璟说她有空可以来喝酒，谢昭然开心应下，又说陈尧来找过自己。

那是陈尧提交终稿那天。

那天陈尧没有和往常一样直接将稿件发到谢昭然的邮箱，而是在微信上约她出来见面。

谢昭然到了之后，才知道陈尧的意图。

陈尧画了两版结局，因为不知道选择哪个作为最后一话，想来想去还是交给谢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