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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决定。

小说里，女人将男人救下后便没有了下文。读者并不知道最后他们的人生有没有交集。

故事要有一个具体的发展，于是陈尧画了两版结局。

一版是女人救下男人后，两人开始了解彼此，并产生好感。

而另一版，是女人道谢后离开，继续回到她自己的生活中。

谢昭然看过后，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意见，而是说，“你知道这本小说，是谁写的吧。”

陈尧沉默了几秒，随即点头。

“她是你上一本小说的女主角，当然也是这一本的女主角。”谢昭然抿了抿嘴，犹豫道，“她想告诉你的，已经在小说里说了。那你的选择是什么？”

陈尧怔了一会，没说话。

谢昭然将平板电脑推回到他面前，声音很轻，“你的选择，就是小说的结局。”

陈尧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

他伸出手，拿回平板电脑，装进包里后准备离开。

谢昭然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忽然说：“我之前听高弘说，你的游泳水平很高，甚至被国家队看上了。”

陈尧动作一僵，“都是之前的事了。”

谢昭然笑了笑：“但我倒是觉得，你的画画天赋，比游泳高得多。”

“是么。”陈尧有些无措，“我只是随便画而已。”

“你并不是除了游泳一无是处，所以没什么好自卑的。”谢昭然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哪怕是今天，你也还是很年轻，你的未来还非常广阔，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陈尧垂下眼。

谢昭然放下手里的咖啡，“虽然怎么选择是你的事，但我还是建议你，不管你选择哪一种结局，都要尽快，不要让别人再等下去了。”

“嗯。”

谢昭然话里的深意陈尧不可能不懂，但他那天并没有给出明确态度偏向哪一种结局，所以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杨璟这一次的见面。

而今天不一样。

“你看到他发布的结局了吗？”谢昭然问。

电话那边，杨璟很闷的嗯了一声。

谢昭然：“……我已经尽力了。”

杨璟：“谢谢。”

“……”

电话挂断，杨璟看向眼前的电脑，那里显示着漫画的结局。

残山路的终点，只有女人独自行走的身影。

等待好像就在那一瞬间画上了句号。

杨璟看着电脑屏幕上女人孤独的背影，忽然意识到她为什么无法在人群中看到自己。

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融入进人群里。

她早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