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何人?状告本官
沈筝实在是没能想到,救了一个姑娘,竟然会被弄去砍柴洗衣。
劳作一天后,她腰酸背痛,望着天上的月亮想,那个男的一定是姑娘的相好。所以才如此对待她。
姑娘啊姑娘,这男人是个不知感恩的坏蛋,你可不要瞎了眼,和他过日子啊。
沈筝本想找人问问这是哪里,可那男人行事实在不可用常人的思维去揣摩,竟把她关在柴房,劈好柴后再押她去洗衣服。没有人跟她说话,送饭的也缄默不言,像是哑巴。
沈筝不想难为人,男子明摆着不想告诉她,她怎么好去问人呢?试想一下,如果你是下人,是听命给自己薪资的主子,还是愿意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违背自己主子的命令呢。
她得想一个万全之策破了这个局,当务之急是知道这里是哪,男子姓甚名谁。
同等重要的是,姑娘在哪?
沈筝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去报官,状告男子让她做事不给工资,县令的椅子上坐着男子,轻描淡写道: “台下何人?状告本官。”
她被吓醒了。
所洗的衣裳,都是些锦罗绸缎,结合建筑的富丽堂皇,可见男子家境优越,说不定还与权贵沾亲带故,抑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得找一个更厉害的人压着才行。
沈筝搜寻她是不是认识什么富可敌国、权倾朝野的人,结果发现自己大脑一片空白。比天上的白云还要白。
她到底是谁呢?除了被瓦砸晕那天的记忆,之前的她都忘记了。
可是就算忘记了,她也不会拿自己所愿所佑来发誓。
她发誓拿自己做文章,那是她的事,和旁人无关。可是拿自己所愿所佑做文章,实在是太无耻了!
她的所愿所佑是什么呢?
作为一个乞丐,愿望应该是吃饱穿暖吧!小一点就是填饱肚子,今晚有地方睡,不要淋雨。
所佑的话,其他的不记得了。但是那位叫欢颜的姑娘,真是激起了她满满保护欲啊。
哈哈哈,可惜醒来之后都没有看到她,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少天。
沈筝边劈柴边想着欢颜姑娘笑了出来。
“我从未见过劈柴还能笑容满面的人,要不是怕你下毒,也许你都可以去河边挑水。”男子不知何时走到了沈筝身后,猝不及防说话,吓了沈筝一跳。
“洗衣服的地方就有井,我要是真的想下毒,你早死了。”沈筝原本不知道为什么男子要让自己去劈柴、洗衣,而不是劈柴烧火,现在知道了。是怕自己烧火的时候下毒,毒死他们。
男子有些恼火自己的百密一疏,要是沈筝真别有用心,他的确可能已经死了。
“怎么?你是只想着厨房里做饭菜,不知道井在洗衣服的地方吗?”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还不如我能干。沈筝颇有些得意,欢颜要是喜欢这样的男子,真的是瞎了眼。
“你有何意图?”男子道。
“你是谁?”沈筝不答反问道。
“我怕说出来吓破你的胆。”男子道。
“我是一个居无定所的乞丐,就算失去了记忆,想必也是在乱葬岗啊、荒郊野岭啊住过,说不定和熊抢过山洞,你是老虎吗?我会怕你?”沈筝道。
男子弱不禁风,穿着华丽,只是比自己高一点,连洗衣的地方有井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
“叶岱。”男子短短两字,冷眼准备看沈筝惊慌失措的脸。
“哦,按理说有来有往,我应该告诉你我的名字,可实在是忘了。”沈筝低头看了看眼前的柴火道, “我现编一个,叫我阿柴就好。”
她是个乞丐,就不追求什么有名有姓了。
叶岱怎么也没有想过沈筝会是这个反应,疾言厉色道: “你知道这个国家叫什么吗?”
“不知道啊。我都说了,我忘记了。”她叫阿柴和这个国家叫什么有什么关系呢?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你再这样,本王就要动刑了。”叶岱道。
本王?沈筝有些反应过来。
完蛋了!谁能告诉她!自己的情敌是王爷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