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困
”穆夫人恨恨得攥紧手。
瘦高个左看右看没见许艺,于是出声问母子俩,“穆兄弟,许姑娘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这一问让母子俩均面色黯然低下头。“她...她为了救我们出来,被季时抓住了!”
“什么?!”两兄弟面面相觑,“这可如何是好?!”
“不管怎么样,她是为了我们母子牺牲,我们得救她出来!”穆夫人话音铿锵有力。
听了这话,瘦子兄弟互看一眼,均看见对方眼里的难色。“可是,如今许姑娘陷在里面,必定看守严密,单凭我们,怕是...”
“是啊,而且许姑娘有这许多神异的手段,也未必就一定要我们去救,说不定...”
“高大哥,你怎么这么说?!许姑娘是为了我们才被抓的,我们怎么能不救她?!”穆韶打断说话的瘦高个,厉声说道。
“是是是,我们当然要救她。你个死小子,瞎说什么呢?!”瘦矮个见他着急上火,赶紧打圆场,给弟弟背上使劲拍了一下。两兄弟暗地里却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明白的眼神。
“是是是,我这不是不会说话嘛。小兄弟别在意。”瘦高个连忙道歉,“但这个还得从长计议,咱们得先找个落脚点过了今晚再说。”
几人环顾四周,发现他说的确实在理。
“咱们之前住的那个客栈还没退...而且东西应该也还在。”这话让几人眼前一亮,当即直奔客栈。
客栈果然还保留着他们的房间。当时几人好不容易出了瑞州府,身无分文,还是穆夫人把贴身带着的玉佩当了,才换得银钱住宿。这玉佩据说是她的母亲满月时请名家雕的,价值不菲。
几人找到客栈后,预交了几日房费。这会房间还没到期。
四人安顿下来,商量了半宿,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只好各自收拾了歇下。
第二天瘦子兄弟二人乔装出去打听消息。这才有了瘦子兄弟排队找百姓搭话。
这头两兄弟领了土豆,遮遮掩掩回到客栈。
先进来的瘦高个来到门前,以约定好的三长两短暗号敲门。接着房门打开一条缝,露出穆韶半边脸。见到兄弟两,他以极快的速度开门,两人闪进去,开门的穆韶小心地左右看看,才关好门,栓起门闩。
“怎么样了,高大哥。可打听到什么?”内室走出来一个美妇人,见着兄弟两脱口便问。这是和穆韶一起留守客栈的穆夫人。
瘦子兄弟一人到了一碗茶牛饮,听闻询问放下茶盏,用袖子擦擦嘴,“打听到了。如今城中确实如之前那差役所说,百姓的粮食大半被收,只有小部分在手里。大家异口同声都说粮食是被梅县令收了。”
“现在衙门口在发煮好的土豆,每人每天限领3个。”
“什么?才3个?那怎么够吃!这季时实在可恶,连这种救命的粮食也要克扣!”穆韶听了大骂,此时也不管他骂的对象是自己舅舅了。
“这倒不是他克扣,”几人转向说话的瘦高个,静等他下文。“似乎是因为他手上存粮也不够。我偷偷混进去瞧过,像是那衙门堆的土豆也不多。”
穆夫人闻言一笑,放下一半的心。“这丫头,果真聪明。她这是在吊着季时。有这根萝卜在前头,她的安全暂时无虞。只是...”
“时间长了,难免季时狗急跳墙,我们还是得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说起这个,我们兄弟倒探听到一则消息。”瘦矮个环视众人,倒也不卖关子。“这陵州府县令是五年前由京中任命的,在他到任前,府中一切大小事都有县蔚代理。”
“我们打听到,这位县蔚姓孟,表字仲达。孟家乃是本地乡绅,在陵州府颇有民望。据说这位孟县蔚为人慷慨豁达,急公好义。平时乡邻大小事都爱找他帮忙,很是得民心。”
“但这位县蔚脾气耿直,和梅县令意见相左时,两人经常当场争辩,弄的梅县令几次下不来台。两个月前,他因天雨路滑摔伤了腿,此刻还在家休养。”
“两个月前天雨路滑摔伤了腿?什么腿伤要养两月还不见好?”穆韶敏锐地提出疑问。
“这个我也悄悄去找当时给他看腿的郎中问过。那郎中说,只是普通扭伤,休养半月便可。”
几人听闻对视一眼,看来这个孟县蔚和梅县令矛盾很深啊。不然半月能好的腿怎么硬生生给传成摔伤两月还不见好?
“可他都赋闲在家两月了,现在找他有用吗?”穆夫人忧虑地蹙起眉。
“这个夫人放心,我们兄弟已经打听过了。这个孟县蔚虽说赋闲,可衙门还是经常有人去看望他的。”
几人眼睛一亮,“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找他去!”
“哎,回来,哪有上门拜访却不带礼品的?”穆夫人喊住几人,“还有你们的衣服,也得去换一套。”
三人低头看看自己,瘦子兄弟穿着粗布短打,穆韶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