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
,他自是不会出面。
哪有亲爹审问自己亲闺女的?
不过,话说这温郁,还真是秀色可餐。红衣灼灼,温润霸气。
一直以来,秦香男觉得,天下红衣,唯秦儒最中看。可自从见了这温郁,她便开始嫌弃阿弟的美貌了。
权衡面色不好,轻咳几声,说道:“会审开始。”
半月三叉戟触地即响,颤音嗡嗡,秦香男掏了掏耳朵,将指甲尖儿的耳屎,故意弹向了祝枝。
祝枝瞪了秦香男一眼,略微恭敬地对权衡说:“四神会审,我爹尚未到场,娘娘这么心急做什么?”
“今日,即便你爹来了,也救不了你!”权衡冷哼,从袖中扔出一枚钗子,“证据确凿,祝枝你还想狡辩!”
祝枝看着地上折成两截的玉簪,问道:“娘娘仅凭此物,就断定我杀了青鸟,未免太过草率!”
“青鸟死时,手中就握着这枚钗子,她身上,有多处是这钗尖插出的血窟!”
祝枝脸色煞白,秦香男全看在眼里。她该高兴的,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觉身心疲惫。
她这是怎么了?
不等秦香男细想,又听祝枝强辩:“即便这样,也不能说明我杀了青鸟!”
“祝枝你忘了?”权衡红着眼,一步一步逼近祝枝,“这火凤雕饰的蓝田玉簪,是那日你岁满万年,本宫送你的贺礼!天地之间,仅此一枚!”
此话一出,祝枝哑口无言。她低头仔细看了看那簪子,面色越发灿白。
权衡冷眼睥睨,“我权衡定要你燧焱氏以命抵命!”
四神会审,天地至高,以理服人,定夺生死。
如今,四位古神,只来了三位,还都是燧焱氏的仇家。
看来,今日祝枝非死不可!
“我,我没有杀青鸟!”祝枝竭嘶底里,“相信我,娘娘,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亲侄女呢?”
“住嘴!”
权衡咬牙说道:“你不配做青鸟的姑姑!不配!”
素来冷静公正的西王母,也有暴怒的时候,秦香男觉得很是好笑。
当年,权衡这婆娘最不喜她,打心窝儿里就欢喜祝枝,因为她生得乖巧,而她天生蠢笨,不会说话,只会说大实话。
即便神仙,一旦被触及底线,便会翻脸不认,管他什么个至亲至血。
秦香男打了个哈欠,寻思近日来,君冢对她甚是冷淡,也不知这厮又在弄些什么幺蛾子。
她拍了拍朝戒尺,喊道:“西座言毕,东座何见?”
“东座温郁,承西座之言。”
“北座?”秦香男瞅了一眼秦儒,这小子几个月不见,怎么老成了不少。
秋弱水那妮子又把他给甩了?
“北座秦儒,疑之。”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秦香男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这……小子,反了!竟然帮祝枝说话!
更震惊的当属祝枝。
她又拍拍尺子,问道:“何疑之有?”
“我虽为共淼一族,但不是嫡出,连庶出也算不上,继承古神帝尊一位,不合盘古大神定下的规矩。”
秦儒淡漠地扫了堂下一眼,又道:“如此,四神会审便不成立,无法对同为上古之神的祝枝进行审判。”
权衡气得脸一青一红,秦香男想,只怕这婆娘觉得秦家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吧。
当年,四方会盟,老爹硬是破例带了我去,我呢,又在六百年前险些灭了这天地,如今,阿弟又给权衡难看。
西王母啊,西王母,天地至公,呵,不过虚有其表。
“你,你是秦公次子,怎么就不能继位!”权衡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秦儒,又道:“还是说,你在怪本宫当年对你阿爹的审判。”
秦儒摇头,只道了一句“阿姊不喜我这般对祝枝。”,便不再说话了。
闻言,祝枝望着秦儒愣了片刻,苦笑着说:“秦淼就是个傻子。”
秦香男轻叹,她阿弟到底懂她心思的。
会审中途,四座小憩。
秦香男双目放光。
本就惴惴不安的秦儒,以为可以稍作休息,不想硬是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匆匆离了席。
秦香男扭头,又色眯眯地盯上了温郁,心说女娲莪术死后,南照常年没有君主,这时怎得又蹦跶出来一个女娲后人,还是个男的?
温郁察觉她异样的眼光,冲她灿然一笑,乐得秦香男差点口水长流。
“姐姐若是喜欢,遣心定将他掳了来,送给姐姐你。”
语气温淡,空灵传音,尽显讨好之意。
秦香男冷哼一声,心说:“你最好老实呆着,不然灭了你。滚!”
“姐姐心里有了判官儿,那……云霐呢?”
遣心呵笑了几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