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毒皆发
绑,余青竹失了重心,眼看就要摔在车轮边。
花酿坐着看戏,这一幕突入眼帘,她脚尖一点,轻而易举穿过蒙面人包围,接住欲坠的余青竹,高超的身手惊呆不少人。
意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他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气息无比熟悉,他睁开眼,明明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可他心情却分外雀跃,眉眼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
花酿挑断余青竹手腕的绳子,扶着他站好,随后抬头目视他人。
在外围指点江山的吴狗蛋定睛瞧去,这车夫才是那女贼,那车上下来的是那哑巴。
他忍不住骂道,“真是蠢死了,人都能搞错。”
蒙面人见“女贼”被推下车,立马抽刀砍来。
吴狗蛋大喝,指着花酿道:“给我杀了那个驾车的。”
蒙面人不知吴狗蛋为何临时变卦,但不得不听命于他,聚拢将花酿团团围住,提刀刺向她。
花酿带着余青竹跃回马车前室,此地狭窄不容四人,她抬脚欲将右边土匪踢下去,余青竹制止她,抽了土匪的刀,在土匪感激的眼神中将他推下车,一如之前这土匪推他一般。
这土匪可没人接住,硬生生摔了个狗啃泥。
几柄大刀同时砍来,花酿扯余青竹于身后,挥剑对上他们,手腕一翻,又旋剑击退另一人,剑舞似银落九天,刺破夜幕直索人咽喉,甚有刀对上剑应声而断。
吴狗蛋大骇,他们竟是过于轻视这女贼,这身手别说杀他们,就是再来十个也如宰鸡。
余青竹拿刀架住土匪,驾车土匪不敢怠慢,不用多说他也知道这是要他驱车冲出包围,为了自己的小命,土匪使出了自己精湛的御马术。
置身事外的土匪们见花酿要劫走马车,顿时不乐意,纷纷拔剑而来。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蒙面人和土匪配合着袭向花酿和余青竹所在马车。
腹背受敌,大抵如此。
纵使花酿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四手,吴狗蛋趁着花酿右腰一滞,露出破绽之时,急忙挥刀袭来,花酿闪躲不及,尽管余青竹拿刀挡了一下,可还是被残留刀势给划到,腰间传来一阵刺痛。
花酿已经开始有轻微痛觉,这说明她的痛穴正在慢慢恢复,这对花酿而言可不是好事。
土匪见脖间冷刀移走,立马钻着空子跳车逃生。余青竹急忙拉住缰绳,控制住乱闯的马车。
花酿立马扭转手腕,剑刺向吴狗蛋座下马骑,马儿吃痛速度放缓,余青竹见状掌控马车来了个急转,车厢里传出不少惊呼声。吴狗蛋并几人躲闪不及,皆被车厢撞飞了去。
未料另一侧有土匪驾马偷袭,矮身斩断了套绳,马儿嘶鸣一声,挣脱缰绳奔向前方,马车也因此侧翻,余青竹最先意识到危险,拉着花酿跳车,蒙面人见状围了上来。
菜人纷纷钻出车厢,奈何双手反剪于后,几近连滚带爬,土匪们只得弃了花酿那头,集中精力去抓四散而逃的菜人。其中有一女,年纪尚小不过豆蔻,容貌姣好,身处混乱却自有一股气派,她之前透过布帘将一切尽收眼底,知这一男一女才是当下最安全去处。
她发狠奔向花酿和余青竹所在地,黑衣人没料到这小女子竟有如此蛮力,竟是让她撞开一道缺口,余青竹接住女子,用刀划断了禁锢她的绳索。
花酿立马提剑而上,抓住黑衣人呆愣瞬间,剑影如细雨,身形如鬼魅,直刺的黑衣人连连后退,有些人黑巾已堪不遮脸,他们已呈颓势。
吴狗蛋深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姑且不说能不能杀掉这女贼,光是败露身份回寨也够他千刀万剐。
浓云散去,弯月高悬。
正巧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吴狗蛋依稀辨出领头人身形,正是苏齐。
吴狗蛋不再犹豫,“撤退!”
随着他一声令下,黑衣人如丧家之犬,驾马四处逃窜。
花酿顺着声源看去,也认出了苏齐。
她扭头看向前方,余青竹正拿刀替菜人挨个去除禁锢,确认他的安全后,花酿飞剑刺透一还未撤离的黑衣人心窝,抢了他的马奔出几里,拦下了苏齐一行人。
苏齐勒马停下,语气不善,“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她来不及处理邹志全,于她而言,十三可比他重要多了。是以她第一时间便打马追来,路上遇到几土匪惨死的尸体,仅一老孙头苟活下来。
苏齐一时忌惮花酿,不敢轻举妄动,只眺望远处混乱,直到她看到余青竹的身影。
苏齐侧头吩咐,“胡老四去探探她的虚实。”
花酿好心提醒,“他打不过我。”
胡老四那能不知自己根本不是花酿的对手,但二当家的命令,他胡老四就是赴汤蹈火也愿意。
“少废话,接我一刀。”
胡老四双腿夹马,疾驰而来,大刀舞的虎虎生风,但在花酿眼里,同花拳绣腿无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