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前夕
的浪漫,并把那些试图为自己争取到选举权的女士们看成茶余饭后的笑话。多利亚纳·格雷拒绝屈服,但选择了妥协。
英国人在最后为自己抹上了鲜艳的红色唇膏,可却不小心将口红涂出了嘴唇轮廓,不得不擦掉重新来过。这时她看到身后的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转身走到墙上挂着的一幅风景画前,把那移开,从隐藏在后面的保险箱里取出了一枚巴掌大小、花朵造型的珠宝发饰。
“这是我母亲当初很喜欢的一件首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就戴着它吧,它佩戴在你头上会比放在保险柜里好看,”得到对方一个同意的眼神后,迪诺才上前小心地将发饰别在了她的金发上,“听我说,格雷先生,身为一位女士并不代表臣服于男人们,而是代表着对于真实的自己感到自信、感到骄傲。你不需要隐藏什么,因为性别不是决定你价值的标准,你的言行、性格、品德、才华才是。”
“这和我常听到的说法可不一样。我从前认识过的绅士们中,有一些甚至是诗人、作曲家,他们也许会赞美他们情人们的姣好容貌,可他们对于他们的妻子的品行、个性的评价绝不美好,尤其是当她们不再年轻美丽了之后。”
“因为那些人担心,一旦女士们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她们就会打败那些愚蠢的男人们然后统治世界。”
“别忘了您也是位先生。”
“我有自知之明。”
透过镜子她看到自己今晚的舞伴一半调侃地笑了笑,但眼中流露出认真异常的神情。期间对方的带着温度的指尖两次轻碰到她的耳廓,虽说安慰和玩笑话难以彻头彻尾改变一个观念,可多少足以改善心情,她终究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您会是一个好丈夫的。无意冒犯,迪诺,但您至今单身,您就没有喜欢的姑娘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首领做出些许头疼的表情,耸了耸肩揶揄道:“怎么说呢,按照恭弥的看法,‘妻子会让人变得迟钝’。”
多利亚纳知道他话中所提到的那个名字,从今晚舞会的受邀人名单上——当然是否应邀取决于他本人——也从首领的话中得知了这便是上回她所看到的那位同他交谈的黑发黑眼的亚洲人。听说那可是个唯我独尊难以交流的角色,因为他沉默寡言,但热衷于以暴力手段进行肢体交流。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性别歧视么,那位恭先生的思维观念还停留在什么年代?”
“或许石器时代……开玩笑的,事实上,我这么说你也许不会相信:我一直认为,我会在某一天遇到我的‘那一位’,只是我还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或许在一间混乱的酒馆里,弹着吉他唱没几个人会去听的歌。”
这倒是一种浪漫的说法,像是爱情电影里会有的台词,很容易让人对说这话的家伙产生好感:“不太务实,不过我信。现在,先生,在出发之前,您还有什么要提醒我的事吗?我有些时候没参加过这种大型舞会了。”
“别用‘您’或者‘先生’这种字眼来称呼我了,那显得太疏远,我不怎么习惯。”
“好,我会注意的。”
“还有,格雷先生……”
“什么?”
“别和女士们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