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25.
个名字了,作为我的长女「朝原多榆」,你今后会面对太多苦难,但我不想你那样,你很聪明,我相信你就算不再是「朝原多榆」,也可以连着你多楹的份过得很好的……我爱你,你是我仅剩的亲人了,多楹……”
那是朝原多榆第一次听见那个被她称呼为「父亲」的男人说那么坦率直白的话。
从小到大,她都觉得他寡言少语,不怒自威的模样让人不敢靠近,她的母亲说他只是不擅长表达感情,她和多楹都信了,但她母亲去世时,他没流下一滴泪,当她知道多楹死掉了的时候,他也还能面不改色地让另一个人代替自己的女儿,如今,他却也会这样抱着她,说爱她……
就此,眼眶好像再次热了起来,她在他的怀抱中颤着肩落泪。
如果是为了仅剩的亲人,那她愿意做任何事……
于是,当她再次面对那个名为「桑麻」的女孩时,她已经足够平静了。
她们的关系或许就如宇智波与朝原一样,都是表面的和平,当需要在外人表现姐妹情深时,朝原多榆能够毫无芥蒂地抱住她撒娇,她总是模仿得很像,当两人独处时,她又会褪去伪装的面具,对她冷淡得宛若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
成为「朝原多楹」后,朝原多榆发现自己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重担仿佛全部离她而去,不再需要时时刻刻面对应酬,也不再需要警惕来自四面八方的人物,她有了更多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得知多楹死去的那天,她灼痛的双眼开启了宇智波一族特有的血继限界写轮眼,从禁闭室出来后,朝原多榆就投身于忍术的修行,她从小就喜欢母亲留下来的忍术卷轴多于公主贵族的琴棋书画,原以为这辈子可能都不能光明正大喜欢那些东西了,谁成想竟以这种荒诞的方式实现。
反观桑麻,她几乎每天每天都在笑。
毕竟顶着「朝原多榆」的名字,每天要面对的都是皇戚贵族间的虚与委蛇,游离于权利与地位之间的人,总要有一张僵硬的面具抵御明枪暗箭,这一点,她做得非常好,笑时该露出几颗牙齿,弧度要上扬几分最自然,眼睛怎么弯才能让人心生好感……她完成得非常好。
但说实话,朝原多榆并不信任她。
即便听说她的身上有相应能控制她的咒术,即便她其实手无缚鸡之力,朝原多榆也无法相信她
桑麻姓宇智波,相比于她,她身上流淌的是真正的宇智波血脉,这样的人,会愿意帮助她的父亲对付她的族人吗?
她始终抱着九分的怀疑。
与此同时,她觉得桑麻也是个奇怪的人,她几乎一点也不像个宇智波。
从初见开始,就好像永远不会生气一样,那个女孩永远带着淡淡的笑,不管何时何地,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几乎没有多余的表情和情绪。
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也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她就像一张苍白的纸,又或是只会微笑的木偶,犹如被剥夺了所有负面的情绪一样,即便朝原多榆以近乎冷酷的态度严格规范她的自我——这对于常人来说,是一件万分痛苦的事,压抑自己的情感和习惯,舍弃自我去成为另一人,很少有人能做到,更别提她还那么小。
可当有人无意间谈及时,她也只是一愣,随即弯着眼睛,朝朝原多榆笑道:“嗯?我倒是觉得能多多了解你,让我很开心……”
朝原多榆将其归纳于她的油嘴滑舌,但是她并不喜欢。
就像一面看不清的“镜子”再次竖起来了一样,她讨厌那种感觉。
某个夏日的黄昏,她们一起造访了一位贵族的地界,在那里,朝原多榆突然产生了想要杀死她的念头。
那是一种没有缘由的欲望,当她浸在夕阳中,望着那个女孩在窗边平静地睡着了的时候,她没由来地觉得,那种死寂的状态非常适合她。
于是,朝原多榆静悄悄地走了过去。
也许她只是想以此打破她一层不变的假面,又或许她就是单纯看她不顺眼想杀了她……朝原多榆知道自己能杀了她,她那么弱,不会忍术,也没练过体术,相比开了写轮眼的自己,她简直弱得不堪一击。
那是朝原多榆第一次靠她那么近,桑麻睡得那么安静,重重叠叠的衣饰下,她的胸口好像失去起伏,她垂下的眼睫在脸上烙下淡淡的影子,就像死掉耷拉着翅膀的蝴蝶一样,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朝原多榆从她身后张开双臂,像是拥住她一样,她知道桑麻不会拒绝,她从来都不会拒绝,她甚至不会挣扎,自从成为了她的“姐姐”后,她从来没有拒绝反驳过她的任何一句话。
于是,双掌抬起,置于她纤细的颈项,然后合拢,缓缓收紧,某一刻,她看到了她自睡梦中颤动睁开的眼睛以及依旧那么平静的脸。
那明明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可是朝原多榆却始终觉得不太像,具体哪里她也说不上来,即便是朝原多榆这样从小到大饱读诗书的人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