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仇我必须报了
姜九年紧紧跟在顾林熙身后。
回包间的路上,氛围隐隐有些不太对劲。
震耳欲聋的音乐似乎调小了很多,身边过往的人都脸色苍白,像是在逃窜。
林熙加快了脚步,在到门口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那人也不道歉,快速地溜走。林熙被姜九年从背后扶住。
“小姐,出事了。”
林熙头脑风暴一下,撑着姜九年的手臂站好,说:“不会是来扫黄扫黑的吧?”
“恐怕不是。”
姜九年抽出短棍,把林熙揽在身后,自己试探着向前,拽开门。门内空无一人,窗户被撬开,留下出逃的痕迹。
“这小子跑了!”
林熙大喊一声,指着那扇窗户。
姜九年走过去查看,包间位处二楼,不远处就是蜿蜒曲折的居民小巷,夜色里已然没了逃窜的身影。
“混蛋,好不容易抓个活的还什么都没问呢!”
姜九年警惕地回过头。
“小姐想问什么?”
“问该问的问题。”林熙拿上自己的包,就要跑,“先走,白栎跑这么快估计是地衣的人来了。”
姜九年没反应回来,林熙已经慌张地跑到门口,她的手刚碰到大门的镀金把手,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猛的一脚踢开,巨大的冲力使门框狠狠撞在林熙身上,即使林熙本能地用手去挡,还是被掼在地上。
“白栎!你给我滚出来……”
白枍的话被生生噎回去。
外面的灯光很暗,屋里的灯迫不及待在白枍脸上跳跃,提着刀的地衣刺客一个个堵在门口,把光截住,显得黑压压一整片。
只有白枍身上是亮的。
“顾林熙?”
在机场事件之后林熙第一次见白枍,她倒在地上里,白枍站在她面前。
姜九年此刻本能反应,一个跃步挡在两人中间,这道屏障使林熙的视线被挡住,她往后挪了挪,歪头去看白枍。
白枍的角度,只看到林熙往斜后方缩。
“既然害怕就不要一个人跑出来。”
白枍站在那,口吻像一个父亲在教导孩子,惹得林熙很不快。
林熙手臂起了红色的愣子,咬牙忍着却还是发出细小的沉吟,。
“白少爷,请您自重。”
“哈哈哈哈哈,”白枍大笑,走进屋子,绕过顾林熙,坐在沙发上,“你跟白栎一起喝酒?他人呢?”
地衣的人看到顾林熙眼神都变了,纷纷挤进屋子将门堵死,一时间这间屋子被塞的满满的,危险气息都快要冲出房顶。
顾林熙颤巍巍站起来,后退到墙边,坚硬的墙壁给人巨大的安全感,姜九年跟着退了两步,彻底把林熙罩住。
“少爷,这儿只有一个地字的杀手,我们何不趁机杀了她向夫人请功?”
有人凑到白枍跟前,为白枍倒酒,可惜那是顾林熙刚用过的杯子,里面残留几滴液体,细心才能发现。
白枍接过酒之后,把在手中晃了晃,反手泼到那人身上。
“少爷……”
白枍把杯子摔在桌子上,震的一声响,林熙随之一激灵。
“说得很好。”
“……是,少爷,那我们动手?”
那人被泼了之后,说话都不自信了。
“白少爷!请您自重!”
姜九年抓棍子的手握紧了些,林熙离他近,看到手上青筋凸起,随后尖脆的一声,刀刃弹出。
这武器定是有什么机关,没出刃时,就是首尾由平镦收的二尺盘纹短棍,出了刃倒像长柄横刀。刃直纤长,刀首斜封,接衔自然,凛凛寒光耀在林熙眼前。
地衣的人兴奋地掏出了自家的弯月刃。
白枍摆摆手,手底下的人又把刀收了回去。
“杯子是我用过的,白大少爷想喝酒,可以用白栎的。”
顾林熙不疾不徐地说。
白枍指了指那只可怜的杯子,身边人立刻会意,把酒倒进去,颤抖着手重新递过来。白枍一饮而尽。
“怎么,介意?”
“你都喝了,还问我介意不介意。”
听着林熙抱怨,白枍脸色放缓,倒是地衣的人一个比一个紧张,盯着被环伺的猎物不放。
迟迟没有等来白枍的指令,有着急邀功的人冒险出了手,弯刀飞快地割着空气,撕开和猎物的距离,姜九年本能地嗅到危险,手一挽,刀刃贴着小臂,抬肘挡住一击,两人撞击后弹开,又一刀贴着头划过来,姜九年不敢闪,他在往后就是林熙,这一刀不砍他就得砍林熙。
林熙迅速捂住了头蹲下。
姜九年握着刀柄转手,绕上弯刀,最后卡在弯弧中,用力压住重心,一刀隔着地毯斜砍进木地板中,这一下反震得对方弯刀差点脱手,又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