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仇我必须报了
扫来一腿,被姜九年一脚拦下,借这瞬间那人掌控住本被压得死死的弯刀,不顾摩擦,环住直刃,硬生生从地下往上抬,蹭的火星子直冒,要逼姜九年脱手,眼见已经离姜九年的手不到半尺。
“拔出来呀!”
林熙火急火燎地说,目不转睛盯着俩人斗。
刀砍的深,没那么好拔,姜九年换了个方向,刀是松了出来,却也给了弯刀空间,迅速朝着姜九年手腕割去,姜九年反应快,又一个挽刀再一次把弯刀压下去。
对方的力气被消耗了不少,姜九年拧刀手法刁钻,不好发力,再顺势一脚踹在肩膀上,丢了刀滚出去好几米。
姜九年没用杀招,那人瞬间恢复过来。
“洪堂的人就在外面,地衣是想和洪堂决一死战吗?”
姜九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刀刃收了进去,握着一节短棍扫了一圈,最后指着半跪在地上喘气的人。
“你还要再来吗?”
“够了!”
白枍刚才一直未阻止,此时才看够了闹剧一样,起身把地上那把弯月刃踢开。
“谁准你动的?地衣和洪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白顾二家更是交情匪浅,你这么做把我父亲的脸面放在哪?”
地衣刺客立刻意会,低下头,把另一条腿也垂落地上。
“属下只是想与洪堂高手比试一番,并无他意,少爷恕罪。”
白枍叉着腰说: “听见了吗?”
白枍眼神不善盯着姜九年的棍子,毕竟是白家少主人,姜九年缓缓将手放下,但依旧护在林熙前面。
林熙直起身子,抱住姜九年的手臂。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放开小爷!”
外面传来白栎悲愤的呼声,白枍和林熙不约而同往门口转头。
白栎浑身灰土土的,腿一瘸一拐的,被几个地衣人押着,走两步拖两步。
“姐姐,姐姐救我……”
白栎叫喊着,林熙自身难保,哪有功夫管他。
“人找到了那就不打扰了,再会。”
白枍看了林熙一眼,转身去揪白栎的衣领子,白栎浑身一颤,打着哭腔喊:“哥,你他妈轻点!”
林熙小心凑过去看,白栎瞬间换了个没事的表情,朝林熙挥手。
“姐姐,姐姐,我们下次再一起,我请你……呜呜……”
白栎被塞住嘴的强行拖走。
地衣的人也都丢下凶狠的眼神跟着离去。
“唬人的本事可以啊。”
林熙拍了拍姜九年的脑袋。
“没唬人,洪堂的人都在外面呢。”
“……”林熙错愕,“这么快?你报告的?”
“不是,他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你。”
“我去,这么朴实的方式?”
五分钟后,林熙无语地看着大雨中数十辆黑色理林肯停在门前。
顾崇临坐在车中,黑色休闲中山装穿出强大的压迫气场,如同突降的大雨一般,蕴闪电与鸣雷于积云。
保镖撑着伞将顾崇临送到屋檐下,他和林熙,两个人相顾无言。
“回家吧。”
顾崇临眼角带着笑意开口,却实在没有开心的意思。
林熙没动,看着早已经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洪堂人,嘲讽地笑笑。
“这么害怕我死啊。”
顾崇临装不下去了,伴着积压的怒气,但还是有涵养地没有抬高声音:“为什么要见白家的人?”
“偶遇而已。”
“偶遇?你跟没见过面的人来这种地方,还把地衣的人招惹来,你告诉我说是偶遇,可信吗?”
“是你自己不信的。”
顾崇临气的够呛,手抖着。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想当诱饵,也要看一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保全自己,钓不上来鱼,还被吞掉的饵,不值当。”
一瞬间,林熙像被戳破了阴谋的狐狸,死死盯着顾崇临:“我只是想为我妈讨回一个公道,也为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你……”顾崇临眼眶泛红,无奈地看着林熙,“你错了,这里是本岛,是没有公道可言的,做父母的只希望儿女安稳健康,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明白,可我母亲这一辈子的委屈就算了吗?”
“顾林熙!我比任何人,甚至是你,都更爱你的母亲,但我找了凶手十年,都没有找到,我也找了你十年,你才刚回来,你现在要在这样的时候涉险吗?”
林熙没说话,她怔怔地看着雨越下越大,被狂风吹斜,淋湿了她半边身子,寒冷刺骨透彻心扉。
顾崇临不想再说什么,转身要进雨中,姜九年见状赶紧有眼色地拿过保镖手里的雨伞,撑在顾崇临头顶。
顾崇临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