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浆酒
的爱徒一副讨债的样子,讪讪地笑了笑,自己哪有钱。于是故作高深地摸了摸自己的茂密的白胡子,忽然灵光一闪。
“你二师兄回来了,找你二师兄要去。”李观星用带着酒气的话说着,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然后又抢过酒,继续豪饮。
凌宓看着自己师父无赖的架势,颇有点无奈。
她自有记忆起便是在这里,是李观星抚养她长大的,收她做弟子,教她符咒之术,
李观星一个闲散的修士,一共三名弟子,凌宓他们师兄妹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比起同门的关系,更像是一家人。
李观星自诩什么都会一点点,大师兄是个剑修,二师兄是医修,而凌宓却是个符咒师,是常人都会以为他深藏不露,可凌宓心里清楚,比起他的什么都会,他更擅长去发现别人天赋所在,在者,这老头可有一屋子的秘籍。
可李观星,特别的懒,在三个徒弟还不能接任务之前,他自己下山摆摊算命赚钱,大的他不接只接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谁家丢了菜刀就找他,谁家的鸡被狗吃了也找他,正经的风水命途他愣是没说过一句,可他偏把这些鸡毛事弄得一清二楚,挣点小钱糊弄糊弄,后来三个徒弟慢慢长大,李观星开始了他的啃小之路,凌宓他们师兄妹开始一个个出去接任务,用换取的费用补贴“家用”,再后来大师兄,二师兄渐渐很少回来,只剩下凌宓和李观星在这个山坳坳里。
“师父,这笔账我先记得,别想一笔带过,我先去跟二师兄问好。”
凌宓眼神清澈,盯着李观星说着,生怕他耍赖,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便脚下生风似地跑走了,只见一片模糊的青绿色的裙角。
李观星看着凌宓离去的背影,不满地哼了一声。
“一点都不把为师放在眼里。”
然后捧起剩下酒一饮而尽,琼浆玉液,回味无穷。
片刻,凌宓就来到一座小院,小院处于半山腰,被翠竹围着。。
院子十分的大,种着各式各样的药草,院中的架子上还放着今早凌宓拿出去晒的草药。
眼下,二师兄依旧身着他那身旧的白色素衣,正埋首摘草药。
凌宓看着自己许久不见的师兄,深户一口气,扬起微笑,走了过去。
“二师兄,好久不见。”
周晏起身看去,凌宓身材高挑,青丝被扎成马尾挂在后脑勺,一双杏眼笑起来,眼尾上挑,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记忆里那个小姑娘长高了长大了,也变漂亮了。
“阿宓,好久不见,还没感谢你替我打理这些药草。”周晏微微弯唇,眼角的泪痣呼之欲出。
“你好久都不会来一趟,大师兄好歹半年还回来个几次,你一年都不一定能回来一次。”凌宓颇有些抱怨。
本以为许久不见会有些陌生,没想到凌宓刚还端着的语气一下子又像当初那样,周晏无奈地笑笑。
“好好好,是师兄不对,你先去屋里待着,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板栗酥。”周晏指了指自己的屋子。
凌宓眼神一亮,果然还是师兄最体贴人。
“谢谢师兄!”说罢,便脚步轻松地进去了。
周晏看着凌宓高兴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她激动的背影,摇摇头,还没长大呢,之后就继续蹲下来打理药材,半晌,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站起,赶紧走回屋子。
推门而入,小屋子摆设古朴而典雅,厅前的药炉还冒着气,应该是师兄回来烧的。
凌宓坐在桌子上,看见那包板栗酥,拿起来咬了一口,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她吃着板栗酥,打量着四周,似乎听见了微弱的呼吸声?
咀嚼的嘴顿时顿住,凌宓安静下来,果然听见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像是从室内传来的,师兄还在外面,这里面的是个什么东西。
凌宓顿时警觉,放下吃的,小心翼翼朝室内走去还有。
就看见躺在师兄床上的男人。
师兄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个人。
由于窗户开着,太阳的余晖有几分洒在了床上,正好落在少年的脸上,凌宓依稀可见少年浓密的眼睫毛,挺拔的鼻子,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往下还有玉唇。
自己不是没有见过俊俏的少年郎,凌宓的师兄长得都不差,尤其是周晏,玉树临风,气质温文尔雅,经常被山下村子里姑娘示好,凌宓自诩已经对美男免疫了,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极品。
“看够了吗?”
少年忽醒,声音还有点哑,起身看向凌宓,隐约有点起床气。
凌宓只觉得这人好看声音也好听。
周晏一进门就看见奚逢居眼色幽深地盯着自己家的师妹,好像下一刻就要把刀顶在凌宓脖子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