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魔术，把奶油蛋糕切成整整齐齐的小块的行为。

“看看我都干了什么…啧啧，”他看看自己的手，“拉小礼炮，切蛋糕。恶魔把能力放在干这种事上是要被笑话的。”

但是抱怨完全被忽略了。

克罗利只好跟上二人离开，继续去街上逛了一阵，天色转暗才往回赶。

在路上的时候，塞斯特不怎么说话，基本上是亚兹拉斐尔问她一句话，她就答一句，然后接着思想放空。

过去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天使也对塞斯特目前的状态以及小秘密有一定的了解，于是不再打扰她的思考或者说商讨，只是在下了出租车后陪在塞斯特身边走啊走。

就在即将回到韦恩宅的大门口时，塞斯特突然小跑了几步到前面，转过身面向亚兹拉斐尔和克罗利。

“我想了一下，”

她说，和二人的目光撞到一起后立马低头。

“我还是想留在这里。”

留在韦恩宅完全是出于她自己的考虑，在她询问系统时，系统非常果断而坚决地表示爱莫能助，并不断转移话题。虽说是她经过不成熟的权衡之下选择的答案——当然，她不知道这是否正确，只是靠着第六感以及目前所经历事情的一些结论而做出的选择。

就算亚兹拉斐尔不断和她强调这个选择完全自由，他们完全尊重她的任何决定，塞斯特还是自己的去向所产生的二人情绪上的波动感到关心。

她把他们当成最好的朋友，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己有任何的负面情绪。

“…抱…”

整句道歉还没说出来，亚兹拉斐尔就笑起来，似乎对塞斯特做出选择而感到赞赏。

“不需要道歉，”

他说。

“塞斯特，你要知道，没有什么真正正确的选择，你所需要做的，仅仅是选择，然后坚定不移地对你的选择负责。”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想要给你更多的选择，让你能更自由地走进人生。”

“不要因为感觉自己的选择会让我们产生情绪就退缩，抛开选项，我们更想看到的是你迈出那一步时的勇气和力量。”

“塞斯特，我们为你能够做出无愧于心的选择而感到自豪。”

“或许这句话并不适合放在这里，”

“但是，嗯，塞斯特，”

亚兹拉斐尔一如既往地笑着看向抬起头的塞斯特，

“欢迎开启人生的第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