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总分不清自己身处梦境还是现实，原来是因为我服用大量药物。

手中的芍药掉落在地，无声无息。

那些药都是先生喂我喝的。

我从不过问那些药到底是什么药，先生叫我喝我便一口喝干净。

心脏一阵抽痛，我捂住胸口，疼得无法顺利呼吸。

顾文瀚见我站立不稳，扶住我的手臂。

“别难过，我会找更多的名医替你诊治。南疆的巫医除了解毒还擅长调理不治之症，只要用心，一定会有好转的。”

我对自己的反应感到不解。我明知先生厌恶我，憎恨我，给我喂药顺理成章，可眼泪还是如断线的珠子滴落。

也许我难过的不是先生当真恨我入骨，而是原以为是梦境的肮脏的回忆，居然都是真的。

我在快意居的床上同许多男人缠绵，有时在先生眼皮子底下，有时背着他。

先生因此对我憎恶至极，随时随地打骂我再正常不过。

我绝望地恫哭，恨不得一死了之。

顾文瀚随我跪在地上，将我拥进怀中，小声安慰道：“阿初，你在我心中，就是最纯洁的姑娘。就好似我送给你的那朵芍药花。”

我哭得情难自已，不知何时在他怀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