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就出现了,如影随形。
黑雾见司川不答,变本加厉的诓骗道:“不如,你把她杀了,她就能永远在你身边了。”
司川凝滞的眼神一动,眸间闪过幽光,冷冷道:“那你先把我杀了吧。”
黑气瞬间膨胀了数倍,快速的游动着靠近司川,咆哮道:“你以为我不想吗?若不是我脱离不开你,只能寄生在你身上,我早把你杀了千次万次。”
冰冷的黑气袭面。司川如今可以坦然承认,是自己的贪婪和欲望作祟,这一切是他该得的。
“可惜,我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你如此恶心又可怜,我也好不过你半分,我们活该绑在一起。”
黑雾不甘心就这样,瞬间又想到刺激司川的方式,“纸鸢被关在风塔里已经两天了,你确定她还能受得了?”
仰躺着的司川怔忪了一下,瞬间朝着大殿外望去。厚重得了帘子将窗棂遮挡得严严实实,辨不明时辰。
司川有些慌乱,怎么会,竟然两天了。
他,他要去找纸鸢。
爬起身,双腿不稳,摔倒在地。他又爬起来,拢着衣衫,踉跄的向殿门奔去。
“吱呀——”一声响,厚重的殿门被推开。司川涣散的眼神中,看到了纸鸢走了进来、是做梦吗?
纸鸢走进了,一身酒气扑面,她抬手摆正了司川腰前的束带,淡淡道:“别再喝酒了。”
果然是梦,梦里的纸鸢如此的乖巧,还会担心自己。
司川脑子停止转动,顺着答到:“好,我会再喝了。”
酒气上涌,司川脚下踉跄,带着纸鸢两人跌坐在地上。
司川的手赶紧抓着纸鸢的胳膊,急忙问道:“有没有摔痛?”
顺着臂膀触摸到了纸鸢的脸颊,瞬间手指一蜷,诧异道:“你的脸怎么这么冷?是不是在风塔里冻到了。”
“都怪我。”没等纸鸢说话,司川有些自愧,他用大手捧住纸鸢的小脸,揉搓着,试图让纸鸢变暖一些。
纸鸢心头发涩,看着如此小心翼翼的司川,知道他定然不是故意将她丢在风塔里不闻不问。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纸鸢忍着泪,抬手把住了司川的手腕,制止了他。低声说道:“我来找你,是和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大手被纸鸢的手制住。司川却低下头去,语气变得急躁:“都怪我,是我狠心把你丢在风塔里了,我等会自己去那里好吗?我,我把自己关上十天八天,不,十年八年,等你消气了我再出来。”
纸鸢握着司川的手,摇了摇。司川,不要避而不答。
司川缓缓抬起头,看向纸鸢,试图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一丝骗他的破绽。可是没有,眼眸中黑白澄澈,司川终于感觉到纸鸢说的是真的。
骤然失去的恐惧,摄人心魄。
司川瞬间红了眼眶,紧紧抱住纸鸢,“你要去哪里,我不准你离开,我都把你锁起来了。”
纸鸢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说出的重重的砸在司川的心上。
“可是,司川,我要死了。”
司川瞳孔紧缩,他踉跄的要起身,大喊着:“不会的,医官呢?快把医官喊来,医官!”
纸鸢拽着司川的衣袍,仰头看着他,“你知道,我是鲛,你的医官治不了我。”
纸鸢的身子维持不了太久,族人刚才给她的灵力只能维持片刻。如今鲜血从口鼻四溢横流,身下的鱼尾不受控制显露出来。
司川双膝一落,跪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纸鸢如此衰弱。
他抬手衣袖擦着纸鸢面上的血,可怎么也擦不干净。纸鸢的面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微薄。最后她只能靠着他的肩膀,微弱的喘着气。
司川彻底的慌了,支撑的纸鸢的手在颤抖,“是不是因为救我才会这样?”
“不,不是因为你,是我太贪心了,以为,以为能拯救所有人。”
司川转身,急急的从地上拿起一个碎裂的瓷片,在纸鸢的惊呼中,割裂了自己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
他自虐般的将腕处递到了纸鸢的嘴边,“你也喝我的血好不好?我来救你,不怕,我的血很多的。”
纸鸢嘴边染着腥气,两人的血混在一起,晕红了司川月白的衣袍,纸鸢想,要是大婚那日,选的吉服应该也是这个样子吧。
他们如今这样,算不算是成了亲,行了礼呢?
余下的时间不多了。纸鸢从怀中缓缓拿出了自己发现的书册,递给了司川,“这是在风塔上发现的,对你来说应该很宝贵,你收好。”
“不!”司川剧烈的晃着头,他不能接受纸鸢的语气。好像,好像再和他未尽之事……
滚烫的泪流进了自己的脖颈,纸鸢心里酸胀的说不话来,只能轻轻拍着司川的背。
“你会回来吗?”司川急切的问道。
纸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