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猎灾劫
些冷怒道:“那名叫虞妃雪的女子,和她的儿子虞期,乃是我雪月派的救命恩人,今日所谈,是风火门抓我儿之事,与她们母子二人,并无关系,还请诸位莫要乱胡搅。”
见他不上套,聂浩威又高声道:“步界主,这两个问题都出在谢彩灵身上,左右她都要给大家个交代。诸位,赤渊之事要究责,可虞妃雪的事情,也不能就此搪塞,蒙混而过啊!虞妃雪与谢彩灵生母皆是天师府的人,天师府、浮屠派两门被剿,而今谢彩灵收容大批余孽,加之虞妃雪在她的手下,只怕这二人是别有意图,修炼魔道邪术,是想着为自己门派报仇!”
步少棠直视着聂浩威,道:“虞妃雪她怎么了!天师府!浮屠派!虞妃雪她什么人我不知道?当初我雪月派受奉天宗残害,是她救了我一宗生死!她与谢彩灵的事,我比你清楚!风火门无缘无故地将我儿子,赶入焚尸堆,不是你们儿子,你们倒是不急,就惦记着推脱卸责,我看我儿子的生死,于你们而言,是没什么半分要紧的么!”
聂浩威不防他竟然会替虞妃雪说话,原想着虞妃雪过往也算是奉天宗得走狗,因着灭门之仇,步少棠也会寻她麻烦,谁曾想步少棠会出言骂自己,摆明了要相护于她,不禁惶恐闭言。
静默许久,这时,上官静开口道:“那虞妃雪是天师府的余孽,更是奉天宗的人,怎么会于雪月派有恩呢?步界主,我看她多半是见奉天宗败局已定,为给自己留条活路,才出手相救于你的吧。不然为何在奉天宗剿灭伏魔度苦界之时,不通风报信,出手相助呢。”
听得旁人这般强加无理之罪,冷鹤月忍不住为其出声,道:“这位虞妃雪,虽是谢武和素怀容的幕下巫师,但她也是无奈被俘,况她母子二人死里求生,才幸得一命。”
上官静神色有些意外,诛邪宗的宗主夫人竟然会站出来,为其辩言,回击道:“可那虞妃雪曾帮助谢武和素怀容,就是在助纣为虐。”
冷鹤月继续道:“虞妃雪乃是一介妇人,亦是一介流亡俘虏,如何有能力通风报信,施救于他人?我曾听闻,她是被奉天宗俘虏,迫不得已才屈于素怀容脚下,她身边还有个孩子,多半是为保孩子一命,才委曲求全罢。”
先是白独秀在赤渊护着谢彩灵出逃,后冷鹤月出言反驳辩言,为着几个外人,这两人胳膊肘,不知是拐到几个十万八千里了,凌雁秋站在前头,冷沉了几口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两个孩子,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若是此时,白浩然在出言辩解,凌雁秋指不定当场就气昏过去了。
上官静哼了一声,冷冷地道:“看起来倒像是为求自己一条生路,可那谢武和素怀容修炼魔道邪术,若她不帮助医治的话,他们二人必然会遭反噬身亡。既然她肯出手给他们医治,那便是在助长邪术。浮屠派、奉天宗覆灭了,如今又成了谢彩灵的手下,谁敢保证她会不会帮助谢彩灵,助长妖术。”
此时,聂浩威道:“上官教主所言正是,当年虞妃雪的丈夫还是浮屠派谢氏门人,虞妃雪跟了两个主子,帮他们助长邪术,那不就是间接的为虎作伥害人吗?”
风轻扬连忙附和道:“不错,这些姓谢姓虞的走狗,通通该杀。浮屠派救助天师府,不是狼狈为奸是什么。我看那谢彩灵与虞妃雪在不焚天坑,收容流民俘虏,分明就是居心叵测,说不定心怀鬼胎,想利用俘虏,重振浮屠派。”
步少棠眉峰一凛,面对众人聚焦的目光,有些怒了,道:“该杀,天下姓虞姓谢的都该死?我看诸位宗主是越活越糊涂了,怎么也变得这般迂腐!她虞妃雪跟着谢彩灵,便是为虎作伥,那当初神武台决战时,在场诸位与她共同御敌,岂不都有罪?”
“她谢彩灵乃是我雪月派的人,受过我父母的教诲,是个明事理,辨得清黑白的人。她跟虞妃雪,除了头上那个姓,与过往恩怨旧仇无半点关系。天师府被灭,浮屠派被剿,她的父母已经死了,你们还逼着她干什么!所谓的仙门正道,此刻不该是心向苍生,诛邪安民吗?!”
这几日,因着孟花啼被人猎杀一事,步少棠本就心里憋着一团火,昨晚上得知,步知仪被抓去了赤渊,尚还未弄清楚原因,突然就又炸出个谢彩灵残害多派宗门弟子消息,原本的三分火气直往上飙,再加上他还没弄清楚君无赦是谢彩灵事情,聚众间越想越烦躁。听到众人不管他儿子死活,只想着拿谢彩灵问罪,心中更是又恨又怒。
这怒是冲着谢彩灵的,恨却是针对在场所有人。
他胸口起伏又道:“昨日赤渊之事,诸位皆言是谢彩灵的错,她要真混了心,干出这等丧心病狂恶事,我雪月派也绝不会包庇,但追究其责之前,诸位也该弄清楚因果,若非风火门弟子抓我儿在先,谢彩灵又何会出手伤人。”
风景野开口道:“步界主休怒,昨日你匆忙寻子,不知晓赤渊上,发生了何事,我风火门原是叫她好生商量的,谁知她非要拼硬骨头,全然不顾与仙门为敌。谢彩灵救走那孩子,尚且还不确定,是否是步界主犬子,但是,有些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