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怨变端
,加重呼吸,喝道:“竟是如此!谢彩灵,你把风晚凝藏哪里去了!”
说完,他拔出腰间佩剑,猛地指谢彩灵,被人玩弄于鼓掌间的挫败感,使得他十分震怒,握着剑柄的手背青筋暴突。谢彩灵抬眸,定定地望着眼前几寸的剑锋,丝毫不惧。
她轻哼一声,忽视掉了眼前的剑锋,缓步轻盈地游走在九剑灵的身前,从容地道:“祝耀,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把这些死尸,炼制成剑灵的,为了炼制这些剑灵,花了不少心思吧。”
祝耀侧眸,目光死死盯着地上,那个被白无衣刺破的纸人。
谢彩灵面色沉稳,一派镇定,冷声道:“阴玄令,九剑灵,因着这些东西,谢武死了,素怀容也死了,我也死过一次了,下一个,是你还是白无衣?我们来猜一猜好不好?”
说罢,她眼眸晦暗,转身目光阴寒地看着祝耀和白无衣。
白无衣举剑指着她,厉声道:“谢彩灵,我若是死了,你也别想活!说,风晚凝到底在哪!”
谢彩灵挪动脚步,缓缓地朝他走去,轻声道:“白无衣,你的好主子,投我以桃,我自然也该报之以李,你说对不对?不过,让我想想啊,此刻的阿凝,应该已经被略无欢,送到了风路行的面前吧,你猜他见了,会不会害怕?”
......
这边,烈火坛上,那些聚时不能撼动的仙士挥手劈砍,把无坚不摧的血尸,给击得七零八碎,这让血尸的势气大大锐减。华阶石道的地面上,脑袋四肢乱滚,各大门派弟子拼着蛮劲,执剑削往血尸脖颈,挑刺胸膛,动作绝不拖泥带水。
突然跑进来一名女子,女子身着一袭华丽贵服,因为刚从沉睡中醒来,未来得及梳发髻,一头墨黑长发散披到细腰,额前碎发有些凌乱,前些日子哭伤了心,此刻脸色有些苍白,在不顾看守弟子的阻挠,冲进了往日会客的大殿。娇弱的身姿,像是一朵风雨泣泪的残花一般,有着凋零破碎的凄美。
冷含淑跑到风路行的身前,抓着他的袖袍,朗声道:“快收手吧,别再做错事了,不要这样做了!你快让那些血尸,停下来吧!底下的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你住手,跟外面的人说明白,求他们原谅,否则他们真的会杀了你的!”
风路行眉头轻皱,伸手扶住了冷含淑,不忍她哭的如此伤心,但却并未施令,让人停止放血尸,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有后退余地。
冷含淑双目通红,失声痛哭,道道:“他们都是人啊,别再杀人了!”
她这段时间一直昏迷不醒,刚醒来便急奔来到了正殿,整个人精神十分疲惫,一路跑来让她感到身体有些虚脱无力,忽地跌坐在了地上,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不是说过,不会骗我的吗?不会再继续杀人了吗?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面色逐渐变得惨白,一句一句说着,眼泪噼里啪啦地止不住流,声音满是心寒之感。她抬眸干巴巴望着眼前这人,好像不是她亲近熟悉的那个人,独自求着道:“这些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给你带来了痛哭。大婚当日,发生的那件事情,为什么不听你的,坚决要把阿凝生下来?”
“这些年,你总是过的心惊后怕,若是我和阿凝不在,就算爹知道了这件事,你也可以无须自责,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我真没用,我再也不要阿凝醒了!你不要伤害他们了,好吗?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喜欢阿凝,那我就不会在你面前提她了,也不强迫你疼她,不逼你接受她了。只要大家都好好的,不要再有杀戮,哪怕你不想再看见阿凝,我都可以带着阿凝离开的!”
风路行定定地站着,坚定地道:“今日这件事,我必须要做,不论我做不做,都已经无路可走了”
冷含淑拼命摇着头,跪在地上,重重地一下一下磕着头,大声哭道:“现在停下来,犹时未晚,还可以回头,不要继续错下去了,我求你了!”
冷含淑伏地大哭,一边磕头,一边求着道:“我求求你,别再这样做了!各大仙门的人,会恨死你,他们会痛恨你一辈子的!”
风路行一动不动,抬眸定定地望着殿外,恍若听不见脚跟前人的哭求,任冷含淑如何下跪求情,都让他无动于衷。
他耳边只听到寒风呼啸和刀剑相戈的声音,听着那铿锵不息的击打声,让他整个人渐渐地变得坚韧,皱起的剑眉变成了一道无情的锋刃。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走进来一道男子身影,见着冷含淑跪在地上磕头,有些不可置信,怒喝道:“阿行,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跪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她是你的妻子。”
说话男子身着一袭鹤云纹白衣,正是诛邪宗的宗主白浩然。
风路行神情淡然,无半分愧疚之色,厉声道:“我当然知道,她是我的妻子,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白浩然上前,沉声道:“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风路行摇了摇头,讽笑道:“还来得及?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