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银匠
凌沉在前台顿住脚步,纠结片刻,问道:“刚才那位客人,住几天?”
凌星儿稀奇地说道:“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关心我的客栈生意,该不会是看姐姐太美,你有想法了吧?”
凌沉恼羞成怒:“快说。”
“十五天。”凌星儿无语道,“看给你急的,脸都红了。上回邻家阿姐给你送她亲手做的鞋,你直接把人家推出去的时候也没见你脸红过。”
凌沉丢下一句“你懂什么”,转身大步离开,直奔自己的工作室。
今天本该是他休假的日子,但他这会儿急需做点儿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上午他进城办事,结束时去车站坐车回寨子,恰好碰上一身黑色苗服的温钥拽着行李箱朝自己走来。
苗服上挂着的银喇叭撞击着熟悉的银铃声,清冷昳丽的面容忽然撞进视线,叫他看呆了眼。
凌沉永远忘不掉当时的感受,那一刻仿佛世间所有行色匆匆都被她衬成了虚影似的背景板,她的出现让天地万物骤然失色,而她是黑白画布上唯一的一抹亮色。
凌沉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无论是那身衣服,还是那张脸,都重击在他的天灵盖上。
是她,温钥。
在接下来长达六个多小时的车程里,他坐在大巴车的最后排,望着那道身影,始终有种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