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赶路,莫负好时光
头的,我待会儿写上一封信,还望太后派一位得力的人给吴王送去,务必要快。”
刘太后道,“这倒是没问题,我家里有最得力的人手,他们有着最快的马,两日之内,一定能送到。只是赵王吴王结盟,此时找他又有何用呢?”
白茸坐下拿起笔来,刘太后去她身边帮她研磨,这在从前,她经常帮先帝这样做,“太后娘娘,并非如此,赵王吴王的结盟,看起来坚不可摧,可实际上,他们二人虽然此时联盟,可若琼华真的被赵王攻破,入住皇宫,那么他最大的劲敌便是吴王。也因此,此时最希望赵王退兵的不仅仅是我们,还有吴王,他可比这满朝酸儒要靠谱多了。”
白茸之前久在文帝身边,有幸见过赵王吴王,同两人都打过交道,所以她便明白,这两人一个性格暴戾一个气量狭小,身为文帝叔叔辈的人,半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当年在夺储的时候侥幸没死活了下来,如今不过手里有了兵权,便敢结盟起兵。只是这起兵中间怕是会有不少矛盾,兵力或许也有很多水分,这样的联盟,简直全是破绽。
白茸深吸一口气,终于落笔,写的文章一气呵成,片刻即成,她又仔细核对了一下,便将这封信递给了刘太后,“还望太后娘娘务必送到,记得盖上你的玉玺还有你的私印。”
刘太后捏紧了手中的信纸,重重点头,头上的步摇乱晃,“我明白,我即刻吩咐下去。”
白茸这才端起方才刘太后拿来的羹汤,用勺子一点一点舀出来吃,此时汤已经凉了,尝不出味道来,只是她本人并不介意,刘太后安排妥当之后折回来,看见她这幅样子,这汤是她让宫女熬的,还不知道味道如何,正想着说点什么,白茸却已经先开口了。
“太后娘娘,若信得过白茸,便拿玉玺来,明日上殿,您好好坐着,别说话就好。”
白茸的眼中没有温度,也没有欲望,看着她时,就像看着一面镜子,照出一个人最真实的模样。刘太后看见了自己的懦弱,可是懦弱并不可耻,它只是一个人下意识的应激反应,但是这次,刘太后不想再躲在谁的身后,她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站在她的面前,现在她需要自己来为自己遮风挡雨。于是她很快就作出了决定,她重重的点头,应了白茸。
两人结成联盟,并且开始了十数年的友好关系,也许是因为同时处于危难之中的交情,之后无论是白茸犯下了什么大罪,刘太后对她都是自始至终的宽容,哪怕在临死前,嘴里念叨着的,除了自己的父兄儿子,就是白茸,可那时,白茸早就已经不在了。
第二日刘太后久违的穿上了朝服,她的朝服还是贵妃的服制,因为时间太赶,没有人有心思和时间帮她制作太后的衣服。只有头上的凤冠,是从前太后用过的,她临时拿过来戴着充数,可即便是如此不伦不类,依旧没有人将她当做贵妃来看了,即便未曾举行大礼,她依旧是不容置疑的太后,遗诏中白纸黑字这样写着。
白茸就坐在她的下首,那是平日里陛下身边的位置,还没等有人对此提出不满,白茸挥一挥手,便有士兵上来将十几个穿着红袍的文官按住。
“大胆女子,你竟然无诏上殿,触犯祖宗家法,简直无法无天,还不快快将此人拿下。”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小小女子,竟然敢将我们押下,在座的都是先帝亲封的朝中要员,你竟敢如此猖狂?”
白茸闭上眼睛,冷声道,“来人,杀。”
她的声音冰冷,但比她的声音更冷的,还有架在脖子上的兵刃,冰冷的剑锋划过脆弱的脖颈,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大殿瞬间鸦雀无声,地上静静的躺着几具还有温度的尸体,血流出来汇成了一条小小的河流,蜿蜒的爬在每个人的心里。
*********
第三场皇子
许久,才有人哆哆嗦嗦的问道,“白姑娘这是何意?”
绝对的权利决定绝对的权威,得是现在,才有人想起她的名字,她用自己的方式,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白茸捏一捏自己的手指,“列位都是老臣,都是白茸的长辈,比白茸见的多也明白的多,白茸今日此举,实在是无奈。赵王的兵马围住了琼华,眼看着就要攻入城内,而各位却想着随时投降,准备待会儿就带着全家老小投奔赵王去,白茸只能兵行险招。”
事已至此,赵丞相终于摸着胡子站了出来,两排文臣一排武将,这便是西琼此时,最后的家底,“那白姑娘心中的谋算呢?也可否别憋在心里,说出来让老朽听一听。”
白茸道,“自然是全力对战,绝不能让赵王入京。”
赵丞相笑容中带着几丝嘲讽,“白姑娘年轻气盛,自然不懂得什么叫顾全大局,也不知道什么叫长久之计,你可有想过,到时我们与赵王开战死伤何止数万,而西琼此时的情况若被其余三国知晓,焉知他们不会趁虚而入掉过头来攻打我国,到时的伤亡可还是你我可以计算的?”
刘太后额头上冒出冷汗,两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