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小皇子的所有行动都由陶隐操控,甚至插手六部事物。现在,在陶隐的策动下。我的权力几乎是被架空了。”
朝堂上的党争,沈卿上一世就看得不少,为了获得实在的权力,各个党派之间,你来我往,相互诽谤、诬陷,极尽龌龊之事。
“那你待如何?”
裴煦勾了勾唇角,“卿儿,一个惊天秘密,你想听吗?”
沈卿滞了半晌,呵呵一笑,“你自己都说了是惊天秘密,我会不想?”
裴煦静静看着他,忽然道:“小皇子其实是陶隐的私生子。”
这句话不亚于一个炸雷在沈卿爆响,然而裴煦的语气却像是在说一件最为稀松平常的事一般。
沈卿的脸白了一阵,又青了一阵,嗫嚅:“私……生子?和谁的?”
裴煦道:“自然是王皇后。”
——
皇宫的神龙殿内,刚刚登基不久的小皇帝谢延刚刚睡过去,王太后坐在床边,抚着谢延的脸,满目慈和。
“如今谢延坐稳皇位,太后娘娘终可安心了。”一旁的陶隐看着熟睡的谢延,悠悠感叹道。
王太后给谢延掖了掖被角,“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丞相的功劳,我和延儿一定会记得这份恩情。”
陶隐眯眼一笑,“父子之间,谈不上恩情。”
王太后的手微微一顿,而后马上恢复淡然,“若无要事,陶大人还是少来这寝殿的好,免得被人看见,落人口舌。”
陶隐呵呵轻笑,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太后不会是想玩飞鸟尽,良弓藏那一套吧,那老夫告诉你,可没那么容易。”
王太后慢慢转过身,虽然脸上已添有几条皱纹,但从那眉眼中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她募地勾唇一笑,“陶大人真是说笑,哀家怎会有亏于我儿的肱股之臣。咱俩,可是一条船上,你落水了,于哀家,没有任何好处。”
“没错。”陶隐乜着王太后,低声幽幽道:“这偌大的朝堂,只有我,会对这小皇子忠心不二。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嘛。”
陶隐哼哼笑着,并未注意到王太后眼中快速闪过的厉色。
“不过,要想让谢延的皇位坐得稳,眼下有一心腹大患须得尽快剔除。”
王太后抬头,“谁?”
陶隐道:“裴煦。”
“那个年纪轻轻就升为尚书的裴煦?”王太后露出狐疑之色,“可哀家记得,他是陶大人你这边的。”
“没错。”陶隐从旁端了茶盏,低沉道:“但是这人城府极深,不会轻易受我指令,老夫实在看不透。并且,这人知晓我许多秘密,唯有除掉他性命,方能永绝后患。”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太后也清楚了他的来意,不待陶隐开口,主动道:“那陶大人希望我怎么做?”
陶隐沉声道:“你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
京都北街,一处破败的楼宇前,沈卿和裴煦正监督着新开张的酒楼装修。
三日前,沈卿豪横掷下一千两,买下了这里,准备开一家新酒楼。
为了支持妻子的事业,裴煦动用人脉关系网,请求工部帮忙,不出两日,工部便送来了设计图,沈卿和裴煦则照着设计,开始了装修。
裴煦这几日均赋闲在家,几乎等同于一个归隐的老臣一般,只是他大隐隐于市,不是在田园中耕作,而是整日陪着沈卿做生意。
对此,沈卿表示:俸禄照发,她还多了个人手帮忙,没什么坏处。
不过裴煦一直在沈卿身边,眼看着她处理店铺、酒楼的诸多事务,才发现沈卿真是一刻也没闲着。
大大小小的事务,几乎都是亲力亲为,生怕错漏一个细节,细致认真的样子,估计朝堂上许多大臣都自愧不如。
原本裴煦也想劝劝,让她多多休息,不必做到这个地步。但一想到她曾经说过的那句,“只要想到一切是为了赚钱,我就一点也不累。”裴煦就叹息着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过,裴煦瞧着今天的沈卿,却是有些不对劲。沈卿正对着工人说话,手却是捂着胸口。
看着沈卿略显惨败的脸色和几欲呕吐的模样,裴煦忙打断二人的讲话,不容沈卿多问,他直接将人拉到一边,然后搭着沈卿的手作把脉状。
裴煦的眉眼神色忽的一滞!
沈卿知道裴煦略懂医术。其实不止医术,裴煦似乎对什么都略懂一点,从天文地理,到数理医药,这人就像一个行走的百科全书,时不时让沈卿收获惊喜。
瞧着裴煦的似喜非喜、似悲非悲的神情,沈卿不免心中慌乱,“怎……怎么了?”
她不会是得了某种不治之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