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
间的不是吗?”
“你在担心什么,伙计。你和她分手了,她要和别人结婚了,而你也有权利追求你自己的幸福生活,所以,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让她知道呢。我不明白。”威尔克的话提醒了诺伯。
对呀,他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
他为什么要对邱月明感到愧疚,他又为什么要为阿丽安娜难过,他们已经结束了。
或者说,除非,他还爱着阿丽安娜吗?
就像罗宾说的,他选择邱月明,只是因为她和阿丽安娜一样,是个文静的姑娘?
他一时脑子里很乱,不再理会同伴们的调笑,加快步子回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客厅留着一盏余灯,邱月明已经早早休息了。
自从西格蒙德来到以后,他们的见面就在无意识中的减少了,双方早出晚归的忙碌,让他们错过了太多交谈的机会。
而有些矛盾就这样无形中积攒了起来,她没有说,可他能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
他走进了房间,脱去衣服,安静地躺在了她的身旁,然后伸出手将背着他的女孩勾入怀里。
邱月明感受到了那清冷的怀抱,带着夜色里的风归来。她没有拒绝。
“今天克莱先生到了武汉,你也许想不到,他是德国与中国合作的最大军火商,从西格蒙德的合约发往柏林后,他们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知道邱月明没有睡,他只是这么说着,也不在乎她回不回复。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开始一切都会进展很顺利,这笔交易会在三个月后得到实现,如果你们的政府能撑到三个月后的话,那么他们就能获得一批优质的军火补给,我们也会获得想要的东西。”
可是,他还有没有三个月的时间陪伴她呢?
“真没想到我来到中国都快一年了。我仍然记得当初在上海见到你的时候,你是那么小可怜的模样。”他轻轻笑了,“真是奇怪,按照我们日耳曼人的标准,我一点都不觉得你们中国人长的漂亮,可为什么我第一眼就觉得你好看呢?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说法,会让男人着迷的女人都是狐狸变的,可你怎么会是狐狸呢,你明明更像一只猫。一只随时在我心里挠的小猫咪。”
邱月明侧了侧头,黑暗里她看不清诺伯的表情,可她知道此刻他一定用那双碧色的眼睛看着她。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带回德国,带回我的家乡黑森州。知道吗,它的西面便是美丽的莱茵河,那里风景宜人,空气清新,我们可以在那里盖上一栋屋子,再生几个孩子,养两只狗,然后春天时候,带他们去郊游打猎,夏天的时候就去钓鱼,秋天,还可以给他们读格林童话……”
“可是,你不会带我回德国。不是吗?”邱月明打断了他美好的幻想。
诺伯看着怀里的姑娘,意识到她明白了什么,“西格蒙德全告诉你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安安静静地再次背过了身。
她很明白,等他回到德国,他就会忘记这里的一切,忘记这里的所有,然后娶一个日耳曼的姑娘,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而她,只会变成他生命里短暂的一段插曲而已。
诺伯抚摸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长长吁了口气,用德语呢喃道:“你为什么不是德国人呢……”
自从合步楼到来后,西格蒙德的任务就一下子松卸了,毕竟合约已经签订,剩下的则是专家和商人们的事情。他终于可以在紧张的行程安排中松了口气。于是下午四点的时候,在外交官员的推荐下,他心情颇好的决定去金银湖钓鱼。
邱月明并不会钓鱼,就像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西格蒙德去到哪里,都喜欢像狗皮膏药一样的把她叫上。
“您不会是害怕我污染了你们纯贵的日耳曼血统,消磨了一名优秀帝国军人的回国意志,所以才如此不遗余力的分开我们吧?”
她信口胡说的,根本没期待西格蒙德会回答她,毕竟相处的这些天下来,对于这位爷的性格,她已经掌握得半多不多了。
然而,亲王握着鱼竿的动作却真的顿了一下。
邱月明瞟了一眼,还真被她猜对了,他们德国人也太能憋了吧。
“阿丽安娜来了,你现在应该感兴趣的是他在和阿丽安娜做什么,而不是揣测我找你来钓鱼安着什么企图。”
邱月明的鱼竿瞬时掉到了地上。
西格蒙德扫了一样她慌张的样子,又把目光移回原处,他不打算重复第二遍。
阿丽安娜来了?这个对邱月明来说好像生活在传说中一样的人物,如今西格蒙德却告诉她真的出现了。
“她是跟随合步楼一起来的。也许还会在这里多待几天,直到合步楼与你们的政府密谈结束。”
她垂下了目光。
“但是,她下个月要结婚了。”西格蒙德又说。
于是,她的目光又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