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可到了学校里,又没有任何异常的事发生。
甚至比之前还要正常。
过了一天,到了周三下午。
这一天多也没见到过迟蔚行,陈西露却偶尔从同班同学中听到他的名字,还没来得及细问明白,自己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人是商行舟。
直觉与迟蔚行有关,可是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陈西露手有点抖,接通了电话。
商行舟言简意赅,没有废话。
“姐,谢墨那孙子验伤,不知道多少级,昨天半夜警察给人带走了,妈的他就是故意折腾人,我被关了出不去,迟蔚行的朋友带话说帮忙给他拿件一副什么的,现在人一宿没睡了,密码发你。”
陈西露挂了手机,也不管正进来的老师和身后询问的谢墨,起身便往外走。
她身后的谢墨脸色阴沉,却没有阻拦。
陈西露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输了密码,推开迟蔚行家的门,仓皇便迈进卧室推开衣柜的门。
她没注意旁边搁着的画板,关上门后才意识到上面的画布被自己的动作给带了下来。
陈西露半蹲着捡起画布,准备重新盖上。
冷不防看到了上面的已经完全完成的画作。
橙黄色的夕阳,大海,海滩。
背对着海滩站立,挥着手的少女。
身上穿着的是她在亚格斯表演那天的衣服。
脸上带着笑容,眼底带着光。
盖上画布的动作顿了顿,陈西露才继续。
原来有希望的时候,她是这个样子啊……
小心地关上了门,路过餐厅时,看到了上面的发烧药,心里一沉。
陈西露打包了药后,拿上保温杯,打个车到了商行舟发来的地点。
按照流程也顺利地看到了迟蔚行。
他穿着衬衣,一天没见就感觉瘦削了不少,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只是一见到陈西露便轻笑了下,伸出手。
“吃药。”没好气地掏出保温杯和药,陈西露才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看向一旁也是一脸为难的警察叔叔。
她递过手机,打开录的视频,播放。
那天晚上谢墨的话和他硬拉扯她要走的动作,拍得清清楚楚。
“迟蔚行是在帮助同学,”陈西露语气淡定,差距到迟蔚行投来的目光后,抿了抿嘴,“不然我就要被视频上这位男生强行带走。”
“所以他才打了人,也就那么一下,我觉得要么,也要把人全都压在这儿吧?您说是不是?”
不只有谢墨会搞剪辑这一套,只留下迟蔚行打人的镜头。
陈西露早留了后手,自然也可以把谢墨前脚拉她和迟蔚行后脚打他拼在一起。
本来只是一拳,也算不上多大的事儿。
陈西露还签了承诺书。
最后才和迟蔚行一起迈出了警察局。
“你下次能不能直接早点通知我呢?”陈西露在看到全须全尾的迟蔚行时,心里吊着的那口气才松开,担心得不轻。
“没有什么大事。”迟蔚行满不在乎的样子,“原版的视频他们也已经去调阅了,不是说得那么严重,不用那么担心。”
说话的时候咳嗽一声,他惹来陈西露的白眼。
“怎么可能不……”陈西露脱口而出的话,在迟蔚行含着笑意的注视下,收了回去。
怎么可能不担心,她最知道迟蔚行的手腕。
路边有只野猫突然冲着两人瞄了一声,吓陈西露一跳,要路过野猫时,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迟蔚行自然而然走向了靠近猫的那面,走出去很远后,才默默地重新回到靠街边的位置。
“你怕猫?”他顺口问了句。
无法否认,陈西露点点头。
怕什么,怕冤魂索命罢了。
她至今还很难忘掉,因为小时候爸爸送自己一只猫,很可爱,所以她陪着它的时间多了些。
引来了谢墨的不满。
某天提前放学回家时,正好瞧见他从楼上,毫不犹豫地下了那只被捆着腿的猫。
也许连谢墨都不知道她知道那只猫的死因。
那大概也是他们的关系从朋友急转直下的转折点……
陈西露闭了下眼睛。
到底横下心,拉住迟蔚行,对视上他的目光。
“和我在一起,就是要面对这些无穷无尽的麻烦,”陈西露将之前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也和盘托出,“今天是因为这个进那里,明天可能就是别的原因,迟蔚行,之前有人比你更惨,我是想过利用你来拜托谢墨,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的心思太龌龊,你也没有必要也不是必须做到这个地步。”
“所以,”陈西露垂下眼,“过了今天之后,大家各走各路吧,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