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迟蔚行没有出声,陈西露想他应该也需要时间消化,低着头,转身便走。
可在要越过迟蔚行的时候,手腕却被人紧拉住。
挣了挣,没挣开,陈西露被他揽住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我发烧了,有点晕,你别动,我可能会直接倒过去。”迟蔚行的声音里透着虚。
陈西露到底没再挣开了,只是还想说话让他死心,却被打断。
“你说你存心利用是龌龊,可之前想要横刀夺爱的我又算什么?”迟蔚行叹口气。
在那会儿还以为他们是情侣时,就产生横刀夺爱的念头的自己,更让他唾弃。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手段,我最知道他的手段。”
有多狠。
看上的东西决不放弃,挡在眼前的人必须铲除。
谢墨的行事风格就随了谢家。
比如说当年安排他父母的车祸,利用他想要千方百计赶到现场的心态,陷害他未成年加酒驾。
在察觉到不对头的瞬间就要下车,却已经下不来了。
可迟蔚行执意没有开车,甚至错过了和父母见面的最后的机会,也没有造成任何负面后果。
只除了他自己。
在那段时间里在京市一手遮天的谢氏,到底如愿,给他的档案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污点。
而那时,他还以为他和谢墨是最要好的朋友。
没想到也就是这个最要好的朋友,最后背叛了他,给了他最后的一击。
一旦回忆就像揭下血痂,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如今说出口,迟蔚行却终于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陈西露背对着迟蔚行,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只能听到他仿佛在陈述别人经历一般淡漠的语气。
同理心也该知道那到底有多痛。
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拍了拍迟蔚行的手。
听到他苦笑一声。
“所以你看,刚刚一瞬间想要你同情我,留下来的我,是不是更卑鄙,这样的我们,才更应该在一起啊。”
迟蔚行的语气中几乎带了祈求。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