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
,她往后或许还能有回来探望的机会。
她走入屋内,取了一件厚实的棉袄,盖在了丹娘身上。随后拿出放在床头的木匣子,递给丹娘,“这是这些年我替莳秋楼的姑娘们描花钿挣的一些体己钱,里头有几颗银锞子和一些珠钗,虽然不多,好歹也是一点积蓄,也算是成全了您的养育之恩。”
丹娘刚想推拒,姜芙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仍坚持将木匣放进了她手里,悄声道:“这原是我为自己攒的嫁妆。”
她将木匣推到丹娘怀里,眸中划过一丝伤感:“我和他之间终究是一场兰因絮果,这方木匣承载过太多的回忆与期盼,不要也罢。”
听她这般说,丹娘最终还是将小木匣接了过来。
姜芙将黄玉放进斗篷的内袋里,凝视着丹娘的脸,郑重地同她告别:“阿娘,此别后不知何时才能再相逢,还望珍重。”
豆大的泪滴从丹娘妩媚的丹凤眼里流出,划落玉面,我见犹怜。
她攥紧了木匣,指节抠得发白,“苗苗…保重…”
身后是丹娘嘶哑的啜泣声,姜芙没有回头,拉开大院的门,坐上了忠渝侯府的马车。
以后或许还会再见的吧。
只是今后很长一段路,都需要自己一个人走了。
马车离开维扬一带,气候变得愈发严寒。
姜芙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生长的家乡,踏上了北上建安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