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成
徐生租的这套房离「是只有」很近,大概也就五六站地铁的距离,宋茱萸前面跟他来过几次。
一套不足70平的复式公寓,装修风格比较现代化。白墙搭配木纹砖,顶上的射灯打在墙面,犹如一排排暖光的山丘。
宋茱萸先去浴室洗漱,将头发吹至半干后,捧着徐生给她冲的蜂蜜水喝了几口,然后赤着脚在公寓里瞎晃悠。
一层的卧室是徐松松的,他来宜川后去了所寄宿制学校,只有周末才会回来住。这周休息日学校组织户外写生活动,所以公寓里只有她与徐生两人。
落地窗旁的水培竹枝叶有些泛黄,宋茱萸给花瓶换了水,又挤了几滴营养液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听见浴室少了水流哗啦的动静,紧接着徐生在里边唤她,“宋老师。”
徐生习惯性叫她宋老师,叫她全名的时候屈指可数,偶尔也会恶趣味地叫上几声姐姐。
她站起身来,“做什么?”
浴室里传来的声音闷闷的,徐生很平淡地说出需求,“去楼上帮我拿下浴巾。”
“不去。”她拖长语调。
虽然她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深色窗帘将外面的月色一并隔绝,宋茱萸踩在软糯的地毯上张望,最后搂着他的浴巾下了楼。
她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玻璃门。
徐生的身影隔着玻璃门靠近,拧开门把手,隔着缝隙将手伸了出来。
宋茱萸看着他沾满水珠的手背,笑眯眯地靠在门口不为所动。
“东西呢?”他的指尖透露出一丝烦躁。
宋茱萸抱臂:“叫句好听的。”
徐生吸了口气,也笑了,“姐姐?”
“还有呢?”她又问。
徐生慢悠悠地喊:“宝宝。”
“贝贝。”
“老婆。”
“……”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叫得也越来越蛊,宋茱萸听得头皮发麻,赶紧将浴巾塞到他手里,“你是真不知道害臊这两个字怎么写。”
徐生接过浴巾那一瞬,突然将浴室门从里拉开,反手拽住她还未收回的手腕,直接将她拖进了氤氲潮湿的浴室。
宋茱萸鼻尖撞到他硬实的肌理,沐浴乳的清冽骤然间吸入鼻腔。
徐生将门关上,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男性滚烫的肌肤烫得宋茱萸往后退了一小步,她微微仰起脑袋问:“你,你干嘛呀?”
“隔着门听得清楚吗?”他垂眼望向她。
宋茱萸的脸仿佛被滚水烫了一下,磕磕巴巴地回答他,“还,还挺清楚的。”
浴巾早已滑落到地板,徐生一手撑在洗手台上,一手擒着她的腰往跟前带。
他微微弯腰俯下身来,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耳侧,“是吗?我怎么觉得不太能听清。”
“听清了。”宋茱萸踩到了他的浴巾,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我再去给你拿条浴巾。”
徐生压根没想放她走,“不急。”
他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唇瓣只剩下咫尺距离,“听够了吗?还想不想听我叫点别的?”
“嗯。”浴室氛围堪比桑拿室,宋茱萸有些招架不住,赶紧避开脑袋,“够了够了,我真听够了。”
徐生扯了扯嘴角,双手扶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将她提到洗手台坐下。
睡裙瞬间被洗手台上的水浸湿,宋茱萸还未来得及惊呼,嘴唇就被毫无预兆地堵上了。
呼吸在她面前缠绕,徐生的唇轻轻碾着她。
宋茱萸将手搭在他肩上,仰着脑袋闭着眼与他接吻。
他的唇又热又软,热情地磨咬着她,挺立的鼻尖刮蹭着她的脸颊,将她整颗心都挠得又痒又麻。
待宋茱萸渐渐放松下来,他的舌尖缓缓挑她的唇缝,小鱼似的滑了进去,严丝合缝的与之纠缠。
少年的躯体总是格外热火,紧实的肌理线条不断绷直。
宋茱萸明显感受到,她的膝盖抵到某处硬朗。
“姐姐。”他的吻不曾停滞,断断续续地唤,“乖乖、磨人精……”
宋茱萸含含糊糊地应着他。
声音颤了,呼吸乱了,睡裙的肩带也跟着落下。
宋茱萸听见拨开门锁的声音,他居然在春潮激烈涌动时停了下来。
徐生走到门口脏衣篓旁,弯腰拾起西装外套,从兜里摸出东西才进浴室。
宋茱萸情意绵绵地望着他,徐生从容不迫地咬开包装袋。
紧接着又听见她慢悠悠地说,“我们要个小孩儿吧?”
徐生动作微微一怔,扶着她腰挤了进去,“胡说什么呢?”
宋茱萸闷哼一声,“然后结婚。”
“这难道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徐生捧着她的脸,气得有些想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