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二)
个闪身,避开了攻击,嘴角向上大大的扬起;“你真是,与天界渊源颇深啊。放箭!”
弹指间,万箭齐发,帝喾凌于空中,犹如不可冒犯的天神。几万只光剑随之而下,幽蜧念动法术,一个巨大的保护罩将光箭回弹了过去。
他早知道,会是这招。故而一开始练功,便先学此式。
道有攻守,才有进退,以退为进,远胜于以进为退。
帝喾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你真聪明啊,至少比你的母亲要聪明得多。可惜了,你这样的人,居然不能为天界所用。”
话音未落,一个女子出现在他面前,手持伏羲琴,却始终不能看清她的脸。
帝喾的声音宛如钟磬,余音绕梁,久久不散:“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如果你杀了她,我就不召兰女到上界了。我,从不食言。”
一条藤蔓将那女子送到了幽蜧眼前,琴音瑟瑟,白衣飘飘,她的腰间佩着几朵兰花,近看来,与其说与楚子兰十分相像,不如说,那就是兰女,是那一日低眉抚琴的神。
幽蜧的心中尽管有几分不忍,仍是十分轻易地一箭穿心,瞬间,几世的记忆如翻江倒海一般映入眼帘,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原来早在许多年以前,他便与她相识了,她眼中的少年郎,她口口声声说要嫁的人,一直都是他
.....
帝喾的笑声越来越轻,
天界早没有什么锁妖塔了,幽蜧从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如说,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虚假的,什么蛇族,什么颛顼,什么共工,全是为这两人的缘分所造。
连同他帝喾本身,都是尘埃。
而幽蜧方才刺的,正是他与楚子兰之间所有的羁绊。大火烧毁了幻境,幽蜧跪在地上,想要将那碎片捡起,可是每当他伸手去触碰,天就消失了一层。
红的可怕的眼睛里有贪婪,有愤怒,有浓得如滔滔天火一般的爱,还有无穷无尽的哀伤。
铁链断开了,碎了一地,她再也不会认得他了。
——
等楚子兰再次醒来,手腕上多了一条银色的小蛇,她伸手去抚摸,只感觉十分的柔软,倒像是蛇在她指尖轻轻地摩挲。
——
幽蜧没有死,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永永远远的陪伴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