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锦瑟无端

一咬，猛地夹起一筷子塞进嘴里，这一尝不要紧，吓得菀瑶再也不敢吃离墨做的食物了。

“呸——”菀瑶再也忍受不了，把茄子准确无误地吐到了离墨的脸上，黑乎乎的一块，酱汁顺着脸流下来滴到衣服上，惨不忍睹，他顿时满脸黑线……

“咳咳咳，”菀瑶故意掩饰道，“大家吃饭吧。”

离墨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吃！”

“怎么能说是我弄的！”菀瑶颇为不服气，“明明是你做的菜难吃嘛。”

好在离墨没和她计较，回府换了身衣服。一时间宴席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菀瑶请离墨帮忙，离墨吃人嘴软，自然不能推脱，但听说菀瑶让他去偷袁府的账簿时，还是吓了一跳。

“为何让我偷袁府的账簿？”

“本宫自有用处。”菀瑶一副胜券稳操的表情，“别忘了，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

离墨无奈，只好飞身掠起，蹿房越脊，不一会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账簿就到手了。菀瑶含笑道了谢，离墨却有些好奇：“你要这账簿干嘛？莫非那个凶案有什么进展？”

菀瑶头也不抬地回答：“我的记事簿在桌子上，自己去看。”

离墨无奈，只好自己动手，菀瑶的字小巧娟秀，和东晋王羲之神似，离墨看得津津有味。等他把脉络理清楚，菀瑶一本账簿已经翻完了。

“有什么收获吗？”离墨合上记事本问。

菀瑶打了个哈欠说：“有点收获，我还要整理出来，今晚要熬夜了。对了，还要让你把账簿还回去，要不他们会起疑的。”

离墨微微蹙起眉头，眼眸深邃，说：“让祖父和岚儿先回去，我在这里陪你就是了。”

菀瑶答应了：“好。”

送走了岚儿和卫老前辈，已经是戌时，离墨搬了把椅子就靠在上面睡着了。菀瑶坐在桌子前，时而凝眉深思，时而奋笔疾书。蜡烛上的火苗投在墙壁上，映出一个模糊的暗影。

账簿上记载着袁府的日常进帐，开销，菀瑶特别留心了死者失踪前一天的进帐，发现那日的货物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绸缎，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香料，名唤樨琉香，菀瑶对香料了解得不多，不过太医院应该有人知道，明天应该去拜访一番。

把有价值的东西抄录完毕后，菀瑶唤醒离墨，让他把账簿送了回去，幸好无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