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
走进地道,是当着对方储君的面,之后消失,这条地道通向哪里想必这位鬼方储君与伊吾城的城主比他更为清楚。
如果是他要搜查,地道的另一头,定然布满了兵,防止他再用这条地道暗中回去。
躲不得,退不得。
趁着街道上巡查人数有限,他只能闯出去。
韩溯川将身上白衣脱下,换上备着的夜行衣,悄然开窗跳了出去。
有人发现踪影,赶忙追了过来,他凭借街道房屋遮掩,再行凌踪步,便让他的身影一会儿出现在左,一会儿出现在右,宛如鬼魅飘行,摸不准踪迹。
一时间追踪之人都有些愣住了。
韩溯川却趁此时,摸黑绑了一名将士,拖到他刚偷来的马旁,将方才脱下的白衣套在他身上,又用马上缰绳将人绑在马上,做成一副策马狂奔的模样,随后一剑拍在马屁股上,将马直接往南城门方向赶去。
夜黑,一袭白衣煞是显眼。
追踪的兵士立刻追了过去。
而韩溯川趁此机会,却往北面的城主府悄悄摸了过去。
楚弦此时正好在应对城主夫人。
城中因为韩溯川闹得人仰马翻,城主府内城主夫人也来找了楚弦好几次。次次都是将人从床上叫了下来,衣衫不整,令人脸上发烫。
城主夫人面上嫌弃心中却是羡慕:“你倒好,过起了逍遥日子。”
楚弦却神色恹恹:“城中出了这等大事,我又不能出去,心仪的小美人也没了,只能先找这位中原夫君解解馋了。”
城主夫人翻了个白眼,摆摆手,懒得听她炫耀:“行吧,还是叫下人给你晚膳送过来?”
楚弦笑着抱了抱城主夫人,小声哀求:“不然多送些,年轻人龙精虎猛,消耗太大。”
城主夫人嫌弃地将人甩了出去,恶狠狠答应:“知道了,玩不死你!”
楚弦嘿嘿笑着送走了城主夫人。
床上躺着装死的人猛地起身,裹着被子坐在床沿:“还来么她?”
楚弦看了看外面,城中喧闹但城主府中异常安静,星河满天,月上梢头,敲了敲桌子,却是叮嘱他:“穿好衣衫吧,你那位——”
话音未落,门在一眨眼间开了又关,屋内已然多了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
宋君毅吓得躲进了被子里倒在床上装死。
楚弦张张嘴,还是将后面的话说完了:“韩兄,要回来了。”
这位“韩兄”四下看了眼,目光落在楚弦凌乱的衣衫,和床榻上裹着被子的男人身上,眼皮跳了跳,沉着脸过去将被子掀开,男人上身不着一缕,青青红红一片,再结合桌案旁的女子身上衣衫,任谁都会想歪。
“哎!韩兄!疼疼疼!放、放手啊韩兄!”宋君毅扒拉着握在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跟铁钳似的,怎么都不掰不动。
手的主人却偏过头去看老神在在喝茶的女子,沉声问:“楚弦,你是不是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轻笑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目光却盯着屋外:“劝韩公子收敛些,一会儿可是有人要来送晚饭了。”
韩溯川冷着脸将身上衣衫囫囵脱了,全数套在宋君毅身上,而后将人塞进了床底下。光着上身的男人凑到楚弦面前,掐着她的后脖,低声附在她耳旁,咬牙:“既然如此,我这身上还差点痕迹,不如楚姑娘再费点心?”
楚弦挑眉:“简单。”从袖中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就是有点痒,忍着。”
韩溯川张嘴就要将药丸吞下去,床下的人忽然出声哀嚎:“韩兄不要!那东西太可怕了!千万不要吃啊!”
他垂眸直视着那双此刻正带有些许狡黠意味的双眸,伸手抚了抚她的眼角,那里有道细小的浅印:“想折腾我,也给我个明白?”
楚弦当即失了兴致,伸手卡住他下颌,再往他脑后一拍,将药震了出来。药丸骨碌碌滚在地上,她一脚碾碎了。
“万蚁蚀心,死不了,就是难受些。”
宋君毅立刻反驳:“什么难受些!我这是遭了什么罪!接连信你这个毒妇吃了你两回药!”
韩溯川轻咳一声:“宋兄,抱歉。”
楚弦抬头瞪他:“你道什么歉?”
宋君毅嘀咕:“你是该道歉。”
韩溯川想了会儿,给了个她能接受的理由:“到底是我将他送过来的,道个歉应该。”
楚弦冷哼一声,垂眸又瞧见眼前肌理分明光滑无痕的身躯,差点被口水呛着,连忙道:“你这身上你自己看着办吧,别露馅。”
韩溯川却将人一把搂在身上坐下,下巴磕在她肩膀上:“你想的招,你得负责。”
“负你个头的责啊!”楚弦气得在他背上掐了一把。
男人却低低笑了一声:“这不是挺会的?再划两道?”
没见过送上来让人打的,楚弦冷眼用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