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相握的手,朝这位“包藏祸心”的韩少庄主抱拳行了礼,静默着转身离开了。
“还有呢?”韩溯川倒是未见生气,反倒有些许笑意在眼底蔓延。
兴许是仗着钟情在,楚弦气焰逐渐嚣张起来:“还有即便这韩溯川人品再值得信任,到底是个男子,孤男寡女在一间屋子里,传出去到底害了他的声誉,你说是不是?”
“仅是我的声誉?”
“毕竟韩少庄主有婚约嘛,哈哈。”楚弦干笑了两声。
韩溯川轻叹了一声,反握住她的手,当对方将她整个手包裹起来时,楚弦方才冷静下来觉察出这手宽厚温暖,绝非钟情一介女子的手!
那么便是……
楚弦心下一抖,手赶紧往外抽了抽,却被扣得牢牢的。
“原来你如此介意婚约之事。”
瞧对方没有放手的意思,也不再勉强,此刻她武功尽失,韩溯川可仍旧是绝顶高手,一根手指头就能拿捏她,楚弦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从被褥中钻了个头,与其打了个照面,便有些愣了。
面前的男子并非她印象中总是光风霁月君子如玉的韩溯川,他不知是几日未合眼,眼底布满了血丝,嘴边都冒出了些胡茬,发冠也不知几日未打理,有些歪了。
有那么些狼狈。
怔然对视一瞬,便不再敢看,偏过视线:“那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是真心祝愿你日后能与秦姑娘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韩溯川轻声喃喃着这几个字,苦笑道,“你是真大度。”
楚弦自然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但是,婚约在前,韩溯川不该也不能再与她纠缠下去。过去的已经过去,他们都该朝前看。
她想了想,重新摸出那枚她收回的铜钱,有些忐忑递给了对方:“谢谢你救我,日后便再许你一件事。”
韩溯川垂眼看手里的那枚铜钱,眼底神色莫测难辨,良久,将其收回了怀中。
楚弦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怕他不收,那么他们之间便越发乱了。如今保持在这么一个交易关系上,于谁都是好事。
韩溯川将她的反应全数纳入眼底,自嘲一般笑了一声,他这辈子就数在楚弦身上栽得最多。日后或许也仍旧是她,令他不得安宁。眼见着药凉得差不多了,便将人拉了起来,重新将药碗端在了手上,吹过之后,舀了一勺放在她唇边。
楚弦怔怔望着他,似是有些许不解。
这……方才收了她的铜钱,已是明确了日后便驻足在交易关系中,此刻雇主给她喂药,又是个什么章程?
“张嘴。”
“我自己来。”
楚弦伸手就要去拿,却被韩溯川躲了过去。
“张嘴。”
韩溯川面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但眼底的强硬,却是不容拒绝。
楚弦很清楚,方才她坚决要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他的确是认了,但那么一个骄傲的人,或许心头总有些气性在,要在别的地方将她拿捏回来。
这会儿跟他真起了冲突,整个谷内也没一个能打得过他的。
横竖过不了多久,他也得出谷。
秦可言还在天山,他不会一直待在空幽谷内的,到底是他未婚妻,总要去救。
此时……
大丈夫能屈能伸,两年过去韩溯川确实比之前更为心思难测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否改了脾性,在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上,还是顺着点好。
楚弦乖乖张嘴将药喝了下去,刚咽下去,韩溯川又将勺子抵在了她唇边。如此丝毫不间断的,一碗药全然喝了个干净,韩溯川将碗放了。期间她没有半点喘息的空间,一度怀疑他是想靠喂药憋死她。
药也喝完了,楚弦准备赶客再躺回去,韩溯川却重新坐在她床侧。
“楚弦,你自说自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楚弦:“?”
这又是哪一出?
瞧她那副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还依旧没心没肺的模样,韩溯川心底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你祝我百年好合,却未问过我是否愿意娶。你与我一刀两断,却从未问过我的心意。楚弦,你在问柳山庄三年那般招惹我,凭什么你说一句,我们该各过各的,就得按照你说的来?”
楚弦愣住了,有些迟钝的,心底仿佛被什么钩子扯住了,有些疼。
她不是没有期待过,但是,仿佛她天生是个倒霉鬼,每次抓住一些希望,就得破灭个干净。
“可是……与秦可言成婚,你不会背弃父辈的誓约,还能将秦可言身上的盟约抓在手中,秦可言没有武功,也招不来其他门派的忌惮,这是最好的选择,不是么?”
“最好的选择……”韩溯川目光沉沉望着她,“便是我想要的选择?”
“你这辈子从未行差踏错一步,若没有我,你本也就该是这样的一生,如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