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会
扇得四处乱飘。
“有道理啊!”褚甘深以为然。
“刀劈不烂,火还烧不开?就算这柜子火烧不开,里头人也死了。”韩溯川摇摇头,“鸡肋。”
褚甘这会儿不敢乱发言了,只偏头看向司马信,等着他还有什么要说的。
却见司马信眉头紧锁,嘴里喃喃“这却是疏漏了”,“如何防止被烧死呢”。
韩溯川不再管他,那头楚弦与半夏仿佛是碰上了想买的东西,正在四处找钱袋,面露尴尬,抬手一拱褚甘:“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啊。”
褚甘立马会意,拎着钱袋就过去了。
楚弦见褚甘过来,笑着也退开到了韩溯川身侧,看那两人一个推辞一个坚决,有点意思,但那钱袋却是自己眼熟的:“你这么破费,就为了促成褚甘与半夏的好事?”
韩溯川不答,偏头看她方才在人群中到底是太热了,一脸汗,拿出帕子擦了擦,温声道:“你没有瞧着什么想要的?”
楚弦愣了愣,眼神有些闪避,随即摸了摸耳坠,笑道:“方才试了试,那些钗环戴在头上,还是有些重。我这个人吧,挑剔得很,用着不舒服的,再好看,也不想用。况且那些首饰打起架来确实不大方便,也就不是特别相要了。”
韩溯川不置可否,也没有过多询问这么个身体为何还要考虑打架之事,只静静看着还在推辞的两人身体,拦住的那顶凤冠,露出些许羡艳来:“我们好像,没有真的过过平凡人的生活。那种没有人扫平后顾之忧,不用考虑天下大事,只凭我们两个人,两双手,就能过好的日子。”仿佛是一时兴起,问她,“想去过过这种日子吗?”
楚弦愣住了:“我……不会洗衣,也不会做饭,现在也打不了猎,什么缝补也不会……”
韩溯川却是很满意:“你说了很多理由,但没有说不要。所以,你是想的,是吗?”
楚弦点点头:“想有什么用,好像你也不会做饭,难不成我们去讨饭啊?”
“总有办法。”韩溯川这段时日难得开怀笑了笑,“走吧。”
“啊?”楚弦还未反应过来。
“现在就走。”韩溯川噙笑拉着她,穿过来往的人群,走至行人渐少的街巷时,便带着楚弦跃上屋顶,在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中,逐渐朝着杳无人烟的山林而去。
看他不像是漫无目的,楚弦回过神来:“你早准备好逃走了?”
韩溯川点点头:“难得能甩掉褚甘这个狗皮膏药。”
“我们逃哪儿去?出弋阳么?”
“还在弋阳内司马信还能压个阵,出了弋阳,司马信可就不管用了。”
“你筹谋多久了?”
“昨夜。”
“一时兴起?”
“不算。”韩溯川望着她的脸,“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到了生命的尽头,我们应该怎么度过最后的日子。昨夜想明白了,就让司马信帮我找了个地方。”
楚弦微微一怔:“什么样的日子。”
“就是平平淡淡,找个地方粗茶淡饭一日三餐,偶尔吵吵架斗斗嘴。”想了想,有些迟疑,“但你不能跟我打架。”
“我现在也打不动你。”楚弦无奈。
韩溯川脚下顿了顿,连带着两人有一瞬仿佛要掉下来似的,惊得楚弦连忙拍他:“你认真点,你背负的可是两条人命!”
离地几十丈,她可没本事从这上面活下来。
低头瞧了瞧身下,张灯结彩的街道已然遥远,眼前就是一片树林,却是银装素裹,挂着些冰条条,踩着那些积满了雪的树枝继续朝着山林深处跃去。每一脚,都抖落了不少冰雪,瞧得楚弦一阵心慌,就怕韩溯川哪一脚踩滑了掉下去。可韩溯川自方才因为心绪而顿了顿后,从头到尾都没有踩偏,没有多久便停了下来。
楚弦四处打量,这是山腰处的一块地方,四处都是树林,后头还有一棵参天大树,盖住了眼前的这块空地。那空地上已经有了一座茅草屋,茅草的颜色都还是金黄的,看来是今年盖的。转头看了看韩溯川,韩溯川只是淡淡笑着,领楚弦朝着屋子里走去,总共三间屋子,对门是正厅,屋子里一张床,隔间便是厨房灶台,该有的倒是一样不缺。
“我们要住在这儿?”楚弦坐在床上,拍了拍,又跳到厨房,随手摆弄着厨房的东西,掩不住满脸的喜色。
韩溯川微微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这屋子:“如何?”
楚弦亦是微笑望着他:“你想听到什么话。”
“夸一夸吧,毕竟是我亲自……”
“亲自搭的?”楚弦有些不信,这些日子韩溯川虽然并未时时刻刻在她面前,但她是知道他没有离开静轩坊的。
韩溯川挑眉:“亲自让司马信找人给我在今日做出来的。”
楚弦捧腹笑了良久,有些好奇问:“你一向待人和善,为何坑起司马信来,半点不带含糊的?”
韩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