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护士
游行开始了,凯旋归来的士兵们个个都打理好自己的军装,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们挺胸抬头,气质庄严而肃穆。一位青稚的女学生挤在围观的人群里,手里紧攥着一枚纽扣,眼睛盯着队伍最前方的那位骑手。
战功赫赫的将军是这座城的名人,年仅30出头的他,不仅百战百胜,还有一副魁梧强壮好身板。被民众们夹道欢迎的将军,剑眉星目中透露出一股胸怀天下的气势。军装的高领紧箍着粗壮的脖子和硕大的喉结,军人坚实的胸肌把军装的前襟撑得鼓鼓的,上面挂满了勋章。大腿肌肉则将裤子撑得没有一丝褶皱,黑色马靴被擦得锃亮。每个不经意间的微小动作,都让绷着军服的肌肉紧张地对峙着柔软的布料,而它们的主人却毫不在意,如同一棵高大挺拔的白杨,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由衷地相信他是济世英雄,是无懈可击的战神。
在将军伟岸的雄躯下,女学生的身形犹如灌木一般平平无奇。她费力地在人群中踮起脚尖,目光紧紧追随着渐行渐远的将军,直到他的身影被游行的队伍淹没。
直到现在,林晴依旧怀揣着少女时期对将军的种种爱慕与绮想,她努力学习护理知识,毕业后就在当地医院任职。
又是丁香花开的季节,晨光熹微之时,林晴都要早早打理好自己,去医院查房。
“你知道吗?邵将军被派去前线了,就是离我们五十公里的春城。”
“邵将军是谁啊?”
“就是那个邵雄天啊!你等一下,我把报纸拿给你看……”
林晴心里一动,去值班室拿了一份报纸,趁闲暇的时候细细翻看。
原本不喜闲谈的林晴,最近话变得多了起来,和同事、病人、以及每个星期过来运输物资的司机老李,内容大都围绕着那个被派到前线的年轻将军。这里虽然不是战地医院,但偶尔会有一些伤兵被送到这里进行救治,有时也会陪伴着一同从前线撤退下来的医生。从这些人的口中,以及每天的报纸上,林晴能了解到有关战场的最新消息,并通过这些消息在脑海中一点一点拼出邵将军的全貌。
“那些敌军像蝗虫一样黑压压的一大片,一波一波涌上来,前线怕是马上就撑不住了啊!”伤兵们在病床上叹息着,互相传播着着对未来的恐惧。林晴忍不住插了进去:“不是有那位邵将军在吗?听说他从未有过败绩,一定会战胜敌军的!”
“姑娘,邵将军的战绩我们怎能不知道呢?他征战十余年,无数次出奇制胜,勇略几乎无人匹敌。但现在与我们交手的敌军,兵力是我们的三倍还要多啊,无数的枪支重炮和源源不断的后勤补给,恐怕邵将军也难以抵挡了。”病房里充满了消极的气氛,连阳光也变得阴郁了。
没想过刚过了几天,风向就变了,邵将军无往不胜的战绩,让他再次成为士兵和民众眼中的英雄。场上的败势突然被逆转,邵雄天高大魁梧的身躯身先士卒,带领军队在战场上驰骋纵横,原本凶残的侵略者军队如丧家之犬般四散奔逃。他将残余之众赶到一处峡谷中,不顾副官劝阻,提着马□□,亲自率领一队骑兵冲了进去,在枪林弹雨中镇定自若,杀敌如破竹。
过了一会儿,邵雄天带着部下从敌军中突出,枪上挑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狼狈俘虏,正是敌方将军。身后随从的骑兵只有一人腰部中了子弹,其他人都只是挂了彩。邵将军像古代武将一样豪放地笑着,脸颊上一道一指长的伤口,作战服被扯烂,露出半个结实强壮的臂膀。他像个年轻的猎手一样,骄傲地在谷内绕着圈,向大家展示自己刚捕到的猎物——他一手驾着马,另外那条裸露着的单臂硬是用枪高高挑起一个体态臃肿的成年人。邵雄天坚实的肱二头肌高高鼓起,肌肉上密布的汗水在阳光下反射着油亮的光泽,透露着雄性骨子里最强悍最原始的力量!
邵雄天在士兵们的欢呼中归队,下马,将俘虏扔在地上。他高高站在谷顶,身上破破烂烂的作战服勒着鼓胀的肌肉块,十分难受,早已被他随手扯去,一身雄悍健硕的肌肉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胸肌如同两块巨石一样方正有型,整齐排列着的腹肌坚硬而紧致,最下面两块腹肌正好卡在腰带处。宽大的肩膀似乎可以扛起两挺重机枪,手臂上饱满有力的肱二头三头肌就更不必多说了,更令人钦佩的是,这些肌肉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像勋章一样烙印在这尊孔武有力的躯体上。无论是友军还是敌军,看到这身彰显雄性力量的肌肉都不由得肃然起敬。
邵雄天一脚踹在俘虏胸口,坚硬的高筒军靴将狠狠地踏在对方的胸口上。面对敌方将军的求饶,邵雄天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眼中饱含了对侵略者暴行的愤恨。他从下属手中接过重枪,装弹上膛,把枪对准俘虏的脑袋,扣动扳机,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犹豫,“砰——”俘虏的脑袋炸开了,红的白的四下飞溅。邵雄天站在谷顶,踏着敌方将军的尸体,在下属们的欢呼声中高高举起枪支。谷中所剩无几的敌军见大势已去,纷纷举手投降。
“三万对阵十一万啊,愣是给邵将军打赢了!”司机老李端着茶缸啧啧称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