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护士
转,令医生们都大为吃惊。
换药的时候是最难忍的,伤口有数公分深,纱布带着烂肉一起撕下来,药水的刺激加剧了这份撕裂皮肉的痛苦。饶是邵雄天这尊铁血硬汉,也忍不住倒吸冷气,紧握双拳拼命对抗着这份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林晴如履薄冰似地控制自己手上的力度,心如刀绞地看着皮肉一点点被撕下来,缓缓地冒出鲜血,仿佛痛在自己身上。换药结束,将军疲惫地喘着气,带着□□的胸膛和八块腹肌上下起伏,即便是疲惫状态,这个男人的气势依旧那么强大。林晴握着他蜷起的肱二头肌,安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心疼,将军无奈地笑笑,绷紧自己的臂肌,让林晴手中的分量变得更加饱满厚实。
林晴吓坏了:“您还不能……”将军却示意她不必多言,护士抱着那健硕有力的手臂,感受青筋的鼓胀感,感受他肌肉中隐藏的雄浑强大的力量,嗅到他令人迷醉的雄性气息,突然羞红了脸,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将军。
将军的伤口好了大半,双臂也可以小幅度地活动了。他的形象也因此焕然一新,那些小伤口或是变得完好如初,或是已经结成了小的伤疤,叠在之前的大伤疤上面。邵将军的身材没有走型,棱角分明的肌肉块倔强地向外界展现着他的雄性魅力。
或许是别了太久不能说话的缘故,刚刚获得说话权力的将军十分健谈。邵雄天,这个无数次浮现在她梦中的男人,现在成为了她无话不谈的挚友,林晴甚至怀疑自己又在做梦。
“呃,林小姐?”
“……啊,抱歉,我又走神了。”林晴又一次从幻想中惊醒,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小姐,你累了,需要休息了。”
林晴摇了摇头:“将军,您……请您不必叫我小姐,我只不过是个护士,这听起来太荒唐了……”
邵雄天怔了一下,随即爽朗地大笑:“哈哈,真抱歉,我没想过这样会让你尴尬,但如果我不称呼你为小姐,那我应该怎样称呼你呢?”
“叫阿晴……就好……”林晴低下头,扭扭捏捏地把这几个字说出口。“林护士”未免太过生疏了,她确实不知道除了“阿晴”以外其他合适的称呼,但在异性之间,这个称呼是否又太过亲昵?她爱慕邵将军,却又不敢把心迹表露得那么明显,只能在矛盾中踌躇不前……
“那就叫阿晴好了!”
林晴猛然抬起头,只见邵将军的眼睛里满是温和的笑意。这或许意味着什么?林晴猜不出来,但她已经很满足了。尽管邵将军似乎不记得曾经与她的相遇,也未曾察觉到她心中一直潜藏的那份感情。但只要能维持这种状态,就已经足够了……
邵雄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有一种当仁不让的领袖气质,林晴用湿毛巾为他擦洗身子时,邵雄天就用这种声音为她讲自己的故事,将军不喜战争,讲的都是少年时期的自在时光和战争前的逍遥快意。邵雄天所怀念的记忆往往会翻来覆去讲很多遍,但林晴却一点也听不腻,只要一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会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也难怪这个男人在高岗上振臂一呼,就能引得数万好男儿死心塌地为他效力,这声音太让人沉醉了!
林晴用毛巾蘸了热水,一只手扶着将军的肌肉,另一只手拿着毛巾在其精赤的肌肉上擦拭着。她尽量避开那些正在愈合的伤口,随着擦拭的过程,她的手在不经意间探索着将军的雄躯。捏着毛巾的手从粗大的喉结,向下到盾牌般厚重的胸肌,顺势滑到丘陵般高低起伏的八块腹肌,两侧紧密排列鲨鱼肌更显威武帅气。
林晴的手转向宽大的虎头肩,摸起来圆滚滚硬邦邦的,这样强壮的肩膀是汉子中的典范。背部伤疤叠在一起,随着背肌的放松与绷紧上下游移,无法想象他曾在战场上受过多少次伤。
虽然林晴平常看到邵雄天半裸的身躯很容易脸红,但工作时的她专心致志,丝毫没有被这些所影响。倒是邵雄天身为一个大男人,让女孩子帮忙擦身子,多少有些难为情,他感觉耳朵有些发红发烫,尤其是林晴无意间触及他胸部的敏感点时,竟然触发了他的应激反应——全身肌肉绷紧,胸肌中缝死死咬合住毛巾的一角,林晴用两只手用力拔也拔不出来。
“呃……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邵雄天试着放松自己的身体,把毛巾取了出来,“每天都需要你清理,真的太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您不用这么客气。”林晴笑笑,把毛巾放在水盆中洗了洗。被清洁过的邵将军看起来更帅气了,连在临床照料病人的小盈也忍不住回眸。
小盈承认自己被这个举止谈吐充满绅士风度的肌肉猛男迷住了。“阿晴,我看你最近工作量这么大,要不然就由我来照顾邵将军吧!”小盈似乎很激动,手不断捻着自己的发丝。
“不必了,我的伤好了很多,已经不需要太多照看了,”邵雄天微笑着:“劳烦你继续照顾我的兄弟们吧,他们之中有很多人比我的状况更严重,身体也不如我强健,如果他们能有幸被你照料,我一定会万分感激!”邵雄天对着小盈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