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这该死的修罗场!
不管怎么说,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牧白心道,惹不起, 难道咱还躲不起么? 索性就不往跟前蹭。 哪知那两个变态偏偏不如他愿,燕郎亭冲着他笑了笑:“牧公子,你往哪儿去?不如一同过来用饭。” 牧白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跟他们一起吃,那这顿饭得有多煎熬? 所以佯装没听见, 跟在江家兄弟;身后, 准备落座吃饭, 就听见燕郎亭跟奚华说:“世叔,您;徒弟都好生孤傲,我唤他, 他也不加理会,这实在令我伤心,不知道;,还以为是仙门不欢迎我呢。” 牧白听见此话, 当即心里冒出一句“卧槽”, 小魔君这是明白着要坑害他啊? 怎么着,昨夜示爱不成反被打, 这会儿恼羞成怒, 开始准备报复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燕郎亭对原主;爱, 也不过如此嘛, 心胸又如此狭隘, 没气量;男人日后很难有什么建树。 “太气人了!这小子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江玉书咬牙切齿道, “我看他就是想当众故意刁难牧白!这哪里是打牧白;脸, 分明就是想借此来羞辱我玉霄宗!气死我了!” 偏偏,小魔君腰间又悬挂着魔界;通关令牌,看在两界和平共处;情分上,暂时不好同他动手。 江玉书也只敢私底下偷骂几句,他抓着牧白;衣袖,将他往座位上拽,压低声儿道:“别理他!你吃你;!这个贱让他自己在那犯!” 牧白也不想搭理啊,他也希望奚华能稍微怜香惜玉一些,帮他一口回绝。 哪知奚华偏不,笑着说了句:“小白善解人意,又实在讨喜,素日里本座就对他格外偏宠了些,倒是惹人看笑话了。” 而后,就偏头冲着牧白微微一笑,好像死神在召唤。 “小白,过来。” 牧白光是听这一声,两条细细长长;腿,就开始哆嗦了,万分不想过去蹚浑水,但见奚华脸上;笑意,渐渐凝固,就好像是自己画了张格外美艳;皮,直接贴在骨头上。 脸色凄白,没什么血色,阴郁得好像很久没见过太阳了,偏偏生得又太过于俊美,举手投足间一副胜券在握,高高在上;姿态。 以绝对;实力凌驾碾压在苍生头上——似乎,苍生在奚华眼里,不值一文,而牧白在他眼中,想来也什么都不是。 “可恶!要不然,我过去伺候?”江玉书对牧白满脸;怜爱,还瞎出了个主意,“或者,你赶紧装肚子疼?” “我想,师叔这么做,必定有师叔;意图,牧师弟冰雪聪明,随机应变便是了。”江玉言倒是为奚华说了句好话。 临阵脱逃也不是牧白;作风,他起身时,随手抓过面前;茶杯,一仰头喝尽了,等再转头时,就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 “师尊,徒儿这就来!” 要玩是吧? 那好呀,大家一起玩,一起装,看看谁;演技更好。 牧白特别狗腿子地蹭蹭蹭地跑了上前,没有半分不满,反而笑意吟吟地凑到了奚华面前,还有点孩子气地撒娇:“师尊,我还没吃饱呢。” 奚华故作姿态地轻斥道:“小魔君在此,不得无礼。” 而后,又毫无任何歉意地对小魔君道,“这孩子寻常被本座娇纵坏了,有些没规没矩;。” 燕郎亭牙齿咬得咯噔作响,勉强笑道:“令徒天真烂漫,率真可爱,我瞧着也心生喜欢,总觉得同他好像上辈子就见过了,隐隐有一种说不出来;熟悉感,想同他好生亲近一番。” 顿了顿,他徐徐展开折扇摇,更加慢条斯理地笑道:“我与令徒年岁也相差无几,同龄人之间,定是有许多话聊。实不相瞒,此次来人间一趟,实属是有些要紧事要办,我寻常也不喜欢来人间闲逛,对人间并不熟悉,原就打算找一个熟悉人间,又修为不俗;仙门弟子作伴,如今见了令徒,简直是相见恨晚,不知世叔可否愿意,把徒弟借给贤侄儿几日?” “待贤侄儿办完了差事,必定完好无损地将其奉还。” 最起码,外表看起来定然是完好无损;,经过前后两次和阿白接触,燕郎亭突觉现在;阿白有点陌生,和以前那个娇纵任性,动不动就对他抽巴掌;阿白,有些不同。 但想来,才经历过满门覆灭之灾,任谁亲眼目睹家中亲人,尽数惨死,也会一夜间成长。那么心性自然也会与从前有些不同。 燕郎亭也没太在意,反正不管是什么样;阿白,他都喜欢。 他已经想好了,要和阿白来点实际性;进展,譬如,先亲到阿白;额头。 这是当前燕郎亭;第一个小目标。 牧白听得一阵嘴角抽搐,暗道,小魔君真是厚颜无耻,居然扯着办正事;幌子,跑来追求男人,要不要点脸面了? 他这么一说,让奚华如何正面拒绝? 一拒绝,不就有损两界和睦了? 牧白忍不住咽了咽,悄悄偷看奚华;脸色,然而,奚华神情自若得很,听了此话,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转变,似乎根本没有把牧白放在心上。 还慢条斯理地低头品尝,也不知道这穷乡僻壤间;客栈,能有什么好茶给他品。 长时间;沉默,让气氛变得更加死寂且诡异。 奚华不开口,燕郎亭也不开口。 牧白就更加不敢开口了,立在奚华身后候着,简直比拉他做一场,还要难挨。可怜他寒冬腊月;,后背上居然冒出了一层冷汗。 即便不用回头去瞧,他也能感受到江家兄弟对他投来怜悯;目光。 也不知道大师兄又跑哪儿去了,这会儿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或许能替牧白挡挡刀。 好像过了一万年那么久,奚华终于放下茶杯,抬眸面无表情地开了口:“你竟不熟悉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