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夸张,说个没完。
“是吗,这么久了。”晁霖若有所思,她昏迷了四天,那现在宋江应该到揭阳岭了,可是她现在胳膊和腿都伤了,马也死了,怎么回梁山?
“是呀。”王梅娘点头,满脸的惊叹。
“请问这里是哪里?”
“湖口县。”
“湖口县?这里离江州城多远?”
“离江州城啊…一百四十多里吧,姑娘你是从江州城来的吗?是被人追杀了吗?”
“说来话长了。”晁霖虚弱一笑。
“那你有没有什么家人呢、兄弟姐妹啥的?我找人给你传个信,让他们来接你。”
我家人在梁山…这我怎么告诉你…
晁霖尴尬一笑,决定不说实话了:“没有,我家只我一人了。”
“啊,你这次不会就是全家都被杀,只有你自己跑出来了吧?”王梅娘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
“呵呵…”晁霖干笑着,没有回答。
王梅娘见晁霖不回答,只以为她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下里便更加的可怜她,她一声叹息,拍了拍晁霖的手,摇摇头,没有说话。
晁霖与王梅娘就这么坐着,又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响动,是王梅娘的丈夫与儿子回来了。
他二人进了屋,见晁霖醒了都是一愣,晁霖这才发现,王梅娘的那个儿子,仅仅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姐姐醒啦。”那个孩子兴高采烈的跑向晁霖,一脸的开心。
“听说是你和你父亲救了我,谢谢你,小英雄。”晁霖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回答道。
那男孩笑的一脸灿烂,但那个中年男人从进了屋就只阴沉着脸,冷冷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别阴沉个脸。”王梅娘见之上前阻拦:“给人姑娘再吓着。”
“吓着她?”那男人一声冷哼:“你要是知道她是谁,你就不会这说了。”说罢,他便干脆的转身离去。
晁霖见那男人的反应心中便有了数,她既已暴露,那江州城内定是贴了榜捉拿她,那男人一定是认出了她是谁才会如此反应,只希望他不要揭榜举报自己就好。
但事出她意料,她不但没被举报,还在这里平静的过了大半个月——尽管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躺着的。
这家男主人名叫张汕,面上虽冷冷的,也十分介意晁霖的梁山身份,但他却意外的是个十分好心的人。他是个木匠,为晁霖做了一对拐杖,让晁霖偶尔也能出屋去院子里坐一坐,他虽不常与晁霖讲话,但晁霖明白,他是不会害自己的。
晁霖觉得自己浪费了大半个月的时光,她联系不上梁山,也不敢联系李俊怕连累他们,她自己也根本动弹不得,天天就只有这家的孩子张冬陪自己说说话解闷,她就这么算着日子得过且过,却也是五月末天气了。
这天张汕带着张冬上山打猎,就只有晁霖和王梅娘在家,晁霖在里屋躺着,却听得院外嘈杂喧闹声一片,之后便是大门被撞开和王梅娘与人争吵的声音。突然她听到拔刀声和一声惨叫,她心里暗觉不好,刚坐起想要扶着拐杖出门,里屋的门就被撞开了。
是官兵!
晁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看着那些官兵向自己走来,拿起拐杖放倒几个,却终究因为手脚不便,被官兵给绑起来带走了。她被两个官兵驾出屋时见到了躺在血泊里的王梅娘,她痛苦的闭上眼,只觉得自己心十分的痛,更希望张汕和张冬晚些回来,晚些回来看到如此惨状。
当她被几个官兵暴力的扔在囚车里时,她十分后悔自己没有随身携带双剑和暗器,而是把它们都放在了床下。她坐在囚车里狠狠地盯着那些官兵,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们早就死一万遍了。
那些官兵看着晁霖的样子纷纷大笑起来,没有管她,只自顾自骑上马,往江州牢城营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聊起了天:
“这回抓着个梁山反贼,这可比提反诗的那个宋江值钱!”
“可不么!这回的功劳可大了,咱们兄弟就靠着这个小娘们升官发财了!”
“上回在江州城两千兵马围这个小娘们都让她跑了,这回要不是她藏身这家人的那个邻居去了江州城看了贴榜,贪图那些赏金给我们举报,恐怕我们永远都抓不着她了。”
“哼,得了钱又如何,把他邻居老婆害死了,我看呀,他是做不了人了。”
“我呸!”晁霖狠狠地呸了一口说这话的官兵:“分明是你们杀了她,却还赖在别人头上,恬不知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些官兵又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回她道:“我们只想捉你,没想杀人,是她拼命阻拦,你要怪,就怪她命不好罢了!”
晁霖没再说话,与这些魔鬼强盗她实在无话可说,到了江州牢城营时,她又见到了戴宗。
戴宗在见到晁霖时一愣,他只知道晁霖来找自己没几日后便被通缉了,听说江州出兵两千抓她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