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苦后甜

贵的。

余霁将调好的悬浮威士忌推到她面前，示意她可以品尝了。

“谢谢。”弄巧成拙给他添了个好大的麻烦，看情形他还得自己掏钱，毕竟邹成拥可不会放过白嫖的机会，许一言有些过意不去。

“还好，你没点拉莫斯金菲士。”余霁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抿唇并不在意。

“……”

一旁的女调酒师低头笑了笑，哥，手凿冰球和shake十几分钟都没差好吧。

许一言听过这杯让所有调酒师闻风丧胆的鸡尾酒，脑海中想了想那场面，若真是点了怕是连朋友都难做了。

“用这杯折磨了余老板这么久的悬浮威士忌和我的尼格罗尼敬爱情，先苦后甜。”邹成拥端了杯子与身旁的人碰杯。

酒杯碰撞的清脆声音让许一言微微愣神，邹成拥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事已成定局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难道没听说过‘只要新欢足够好，没有旧爱忘不了’吗？”

这种事他已经驾轻就熟，难度不大。

“我又不会去抢亲。”这些人真是够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在她面前提这件事？

“这个可以有！我可以给你提供一切作案工具，有没有感动到？”邹成拥凑过来，眨巴眨巴眼睛蛊惑她。

“我谢谢您。”

“这些年你师父我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女孩子，偏偏又被人抢了先……都怪黎敬胳膊肘向内拐……”邹成拥眼底噙着笑，只是这笑意颇有些无奈，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苦涩。

不知何时起，他尤为钟爱这种又苦又烈的酒，甘味无法平衡的苦涩，不知是酒中的还是心中的，仅一杯，分不清是在吐露心声还是在说醉话。

许一言想起师父口中的那个女孩子，爱笑，比她小个四五岁，很美好的女孩，难得让他惦念了这些年。

她捏着杯子出神，先苦后甜吗？

可到现在为止都是苦味，不曾有任何甜头。